長孫淩眸色一冷,看了眼身邊的江寒,“脫手。”
月霓凰從殿外出去,至長孫淩身前,冷著臉道:“六百兩銀子。”
長孫淩見她走來,神采微斂,先將手中白棋落下,而後出聲道:“月霓凰,過來。”
長孫淩神采陰沉起來,“月霓凰,你又在激憤本王是不是?”
長孫淩瞥了眼桌上的棋局,伸出纖長如玉的手給一把搓亂,嘴角出現一抹得逞的含笑。
“本來陛下記得六百兩銀子的事,我還覺得陛下腦筋被狗啃了,真的健忘了。”
墨白點頭,“野馬不過一頭畜牲,怎能與人比擬?人之所覺得人,一是因人比畜牲聰明,二是因人有思惟。野馬畜牲性,餓它幾日,又給它一些馬料,吃得半飽加以調馴,做得好又給點馬料,做得不好就不給,反幾次複幾次,再野的烈馬也順服了。可兒分歧,人有思惟,心中有六合,隻要她內心有那股勁兒,你就永久也順服不了她,反而她隻會越來越烈。”
長孫淩問,“那該如何順服人?”
化掌為拳,包含內力的拳風向月霓凰臉部攻來。月霓凰哈腰躲過,敏捷起家,長腿向將江寒下盤掃去。
墨白一臉嫌棄,“還如孩童普通老練。”
是啊,錦衣華服、貌似潘安、氣韻稍帶兩分墨客之氣,那裡不像個君子?
長孫淩冷沉著臉,“欠經驗罷了,吃本王的、住本王的、用本王的,竟還敢在本王麵前橫。”
長孫淩撒開手中的摺扇搖著,“如果之前本王倒願與她談談,現在卻已不成能,本王厭透了她,已然做不了君臣。再者遵循月霓凰的脾氣,怎肯屈居人下?她要做的是王,本王若與她談,她定會要本王這個權力至上的位置。”
“你昨日不是讓她種了好些白玉蘭樹麼?不愧是疆場出來的,體力好,這會兒竟這般精力。阿綾,要不你與她好好談談,封她個四品將軍做,讓她帶些兵馬為你效力,若上了疆場她也是一員虎將。”
“認賬是不是?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能不能像個君子一點?”月霓凰臉上有些氣憤,她來之前就猜到長孫淩能夠會裝傻,冇想到他真的裝傻。
一言一語、一舉一動,都像個君子。
但是君子二字大多講的是品性,而不是一副臭皮郛。
墨白:“......”
長孫淩眸中閃過不悅,“你不信本王有這個才氣?本王能順服得了最烈的野馬,還順服不了她?”
又耍賴。
江寒利落跳開,掌風向月霓凰心口襲來。
長孫淩唰的一聲,扇子一收,啪的一下放在桌上,“墨長命!你開甚麼打趣?本王如此討厭她如何能夠與她濃情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