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安琪雙目緊閉,但潛認識中,一股力量支撐著她必然要活下去。
安琪大吃一驚,趕緊左手搶上,用力渾身力量,不讓船伕奪走。兩人爭奪之間,展轉到了船幫處。
安琪驚道:“這麼說,我冇有死?”
“還不鬆口麼!”船伕怒罵道。
“公然醒啦!我去回老爺。”
待嬌杏解開身上的束縛,到船幫處俯身一看。滾滾長江當中,那裡另有安琪和船伕的蹤跡?
榻前的小女人轉頭喊道:“你們彆忘了,再請李大夫來瞧瞧!”
嬌杏頓時大吃一驚,隻得整小我倒在地上,滾到船艙外。她皓齒咬住鐮刀的木把,去堵截雙手的麻繩。廢了九牛二虎之力,隻覺牙齒痠痛,但總算割開了手上的粗繩。
安琪不由嚎啕大哭,隻得任由江水將本身和浮木一同沖走。她看著船伕在水中掙紮了兩下,便冇了蹤跡,卻不知那船伕是因方纔踢她那一腳,在水中了抽筋才淹冇江中。
船伕趁她分神之際,左手快速握上木把,便要去奪安琪右手中的鐮刀。
安琪見那女人生得超凡脫俗,恍若不食人間炊火的仙子普通。不由望得癡住了。
可安琪不會泅水,身子不住下沉,雙手隻得亂抓亂舞。她惶恐當中,便抓住了船伕的胳膊。
不知這麼昏昏沉沉了多久。在這半睡半醒之間,她隻感覺身子已經不似先前那般冰冷了。耳畔模糊約約聽得一些人聲和腳步聲,隻是不太明白罷了。
那船伕固然乾癟,但畢竟是個成年男人,天然比安琪有力量很多。
“蜜斯這兩日寢食難安,我這就奉告她去……”
安琪眸子一轉,喝道:“跟我出去!”
安琪本來想到了船頭,再呼喚岸邊的人幫手。但是見兩岸皆是青山翠石,那裡有甚麼火食?不由得麵色驟變。
但聽得“噗通”一聲,安琪與那船伕雙雙落入了江中。
小女人道:“若不是我們家老爺見你浮在江麵上,命人把你救上來,又請隨行的李大夫替你診治煎藥,隻怕現在你已經死啦!”
安琪雙手緊緊地摟著浮木,不敢有涓滴鬆弛,隻是現在她眼皮實在太重了,雙眼望著江水久了也有些頭暈,竟在不知不覺中昏了疇昔。
忽聽得一個如夢似幻的聲音道:“杜若,去請李大夫了嗎?”
小女人趕緊道:“看起猛了頭暈。”說話間,已托著安琪的身子,讓她半躺在榻上。
小女人笑道:“這裡是我們家老爺的官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