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曾閣老無可何如,隻好舉步入內,方纔步進小院,尚不見莞公主身影,就見一名侍女立在滴水簷下,手持青虹法劍一柄,厲聲喝道:“曾閣老,你可知罪嗎?”
恭時越道:“若依著你,又該如何?”
管卜子笑道:“墨聖是個細心人,不肯多事罷了。他是怕元閣老駁了莞公主的麵子,反倒無趣。但現在我聽聞莞公主雖執大權,但閣中諸修倒是陽奉陰違,不如就藉著此事立威,那元閣老是諸修之首,一旦壓抑住了元閣老,還怕其他閣修不從?莞公主就此立威,方能站住腳根。”
恭時越苦笑道:“黃閣老,你說來講去,老是無功。”
龍象道:“兩位倒也不必自責,那莞公主究竟有何才調,恰好藉此事以觀其能。那奪回嫡親大權,亦是她的職責地點,此事雖是一道難關,一定就不是轉機,就看莞公主有何手腕,反藉此事建立權威了。”
龍象道:“若元閣老藉此事挑動聽心,說動其他幾位閣老,隻需有六名閣老滴血凝印,便可稟明六合,拔除莞公主大位,將莞公主趕出嫡親閣。”
墨聖神采微微一笑,道:“罷了,此事從長計議,暫不必提起了。”
黃執中道:“不過元閣老修整天瑤池地時,卻又轉修禪道佛法,這件本命寶貝竟是棄而不消了。”
龍象忙道:“恭道友,那秦道友所修神念與你分歧,你等神念一出,說不定就被元閣老發覺了,到時反為不美。”
忽見一名老者徐行走來,方纔來到院外,就見院門開言,一名侍女笑盈盈走上前來,襝衽為禮道:“曾閣老,閣主已等待多時了。”
恭時越驚道:“那莞公主身為閣主,向部屬討要一件物事,又有甚麼打緊?”
秦忘舒修成強大禪識,這道神念天然也是無聲無影,無壓無勢。隻要秦忘舒不去主動施神念壓人,那任誰也是發覺不到秦忘舒這道神唸的存在的。
那秦忘舒遁入迷念一道,頃刻間已到了嫡親閣。此番神念來探,天然是謹慎翼翼。
龍象微微一笑道:“的確強過恭道友多矣。”
恭時越身上盜汗如雨,叫道:“不好,此番是中了黃執中的奸計了。”
恭時越道:“這麼說來,那本命法劍就算取將過來,對元閣老也無大礙了。”
黃執中道:“不錯,那元閣老如果修禪不成,又誤了仙修之道,豈不是華侈工夫,幸虧元閣老佛緣深重,那禪道亦是大成,且那仙修之術亦未曾擱下,就此仙禪雙修,羨煞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