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自愚笑道:“此役全仗真人。”
玉真子搖了點頭道:“我不脫手則罷,一旦脫手,誓不空回。本座想起當年友情,還是有些不捨,也罷,本座且讓你等三式,如果幸運不死,再言其他。”
薛施雨還是躊躇不決,又將那布雲施雨劍取在手中,把玩不已,孫自愚等得心焦,不由催道:“大丈夫行事,怎能拖泥帶水,此事還請速下定奪,免得夜長夢多。”
兩名九星宗修士被玉真子小瞧了,皆是氣苦,二修同時大喝一聲,雙雙祭寶來攻。
鎮魔子也是瞧出來了,不由笑道:“步雲宗占有五山,居中者最高,名叫脊山,薛宗主以手撫脊,其意已明。”
修士滿身高低,皆是法力充盈,便是打碎衣袖,也是極其困難之事,現在玉真子落空一截衣袖,狼狽之狀可知了。
薛施雨忽地流下兩行眼淚來,顫聲道:“那可不是彆人的性命,而是薛某的生身之母。”
玉真子隻當瞧不見普通,還是緩緩向前遁行,二修揚聲道:“玉真子宗主,敢問欲往那邊?”
重陽真人淡淡隧道:“鄙人之言,不過說中了你的苦衷,此事薛宗主雖想過千百回,隻不過恐怕冒天下之大不韙,不敢真正脫手罷了。”
說話間,那法劍再次奔來,對準玉真子的脖頸就狠狠地斬下來,玉真子倉猝將身子一縮,那法劍雖是避疇昔,劍氣所及,卻將頭頂華髮削去幾根。
重陽真人撫掌笑道:“我道薛宗主才調絕世,現在瞧來,果不當然。”已然是承認此事了。
玉真子道:“值此兩宗交兵,兩位兄台便是本座的敵手了,既是敵手,一旦相遇了,天然是你死我活,本座顧念當日友情,這纔不加理睬,現在既然說破了,請恕本座無情。”
重陽真人忽地微微一笑,道:“薛宗主早就指明七絕仙子潛修地點,孫宗主還冇瞧出來嗎?”
孫自愚不由奇道:“薛宗主一言不發,那裡說出地點了?”不由得細瞧薛施雨的行動,隻見那薛施雨唯用左手食指輕撫劍脊,除此以外,彆無行動。
說到這裡,取一柄法劍在手,倒是忍而不發。
重陽真人道:“若她果然一心種植你,天然先讓你從小事做起,厥後逐步放權,再行大事,這纔是為母之道。隻可惜她倒是到處防著你,你如果行事逾規,稍有奪權之想,隻怕她就放不過你了。”
重陽真人道:“我隻問你,她有哪一件事是問過你的?便是前去北域撻伐,她是否也早將諸事安排伏貼,不讓你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