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三修離秦忘舒仍有七八裡的間隔,秦忘舒隻能用靈識探出,目力倒是涓滴瞧不見的。而本身的儒門射藝,現在最遠的是射出三裡去,能不能射到七八裡外的修士,實非秦忘舒所能預感?
說是遲,當時快,雀鷹疾撲下沉,已到秦忘舒身前三尺,而這雀鷹有斂風神通加持,秦忘舒還是涓滴不覺。
空中鳥雀齊齊叫喚起來,鳴聲震天,像是搶先恐後向秦忘舒稟明真相,何如秦忘舒怎能聽懂半句,隻好苦苦點頭。
白羽雀聽到這話,就排成一線,向西北方飛去,秦忘舒暗道:“它不來會我,卻讓我去會它,這是甚麼事理?”心中獵奇,亦騎上戰馬緊緊跟來。那隻雀鷹被眾雀裹住了,也是逃竄不得,隻能一起隨行。
但秦忘舒細細體悟,卻感覺這二者之間雖有差異,倒是異曲同工,如果假以光陰,再多促進些仙修玄承,說不定真能做到氣澄身空。到哪時,那步法遁術反倒是戔戔小術了。
如果此箭不中呢?
真玄在體內吃緊一轉,腦海中再現縱橫棋格,三名修士皆在這棋格當中,秦忘舒曉得來者必是大敵,當下毫不躊躇,就將四箭連珠射出。
但這二修既然是禦劍飛來,又怎是好相與的?秦忘舒心中暗道:“我一時心軟,饒過了那位修士,不想卻替本身招災肇事了。”
那群白羽雀再次散開,複又構成一字,則是一個“敵”字,秦忘舒恍然大悟,道:“有敵!”
秦忘舒細細體悟,模糊感覺有所貫穿。本來這句是說,要使得體內真玄廓清,身子一空,就好似腹內生出一個空間來,如此體內是個空間,體外又是一個空間,體內如有空間,才氣夠體藏萬有,無所不包,如許做來,必然是好處無窮。
這時四隻蒼鷹已輪換了兩回,離秦忘舒剛纔碰到雀鷹的處所,已是隔了近三百裡了。但群雀仍向西北方向飛去,也不知要飛多久。
那蒼鷹振翅飛起,公然有些吃力,幸虧總算離地飛起,其他三隻蒼鷹就在四周戍衛,看來是要隨時策應了。
又行了十餘裡,秦忘舒坐下戰馬前膝一沉,就將秦忘舒顛上馬去,這也是因為秦忘舒不吝馬力,隻顧著奔馳,這戰馬竟是受傷了。
但這雀鷹不知是心中有愧,還是另有原因,也不敢以力相拚,唯在空中騰挪躲閃。但鳥雀越集越多,眼瞧著這雀鷹就要虧損。
不過他的這項儒門射藝實在隻是白矢罷了,動用此項射藝時,需將真玄運到雙臂上,方能令箭矢生光,箭出有力。但這項法訣最多隻能是氣散於臂,與氣澄身空則是差得極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