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忘舒正色道:“你如果以身故,忘舒此生不免鬱鬱,那豈不是即是死在我手中。容我再三思來。”
盜幽大急,道:“怎地就能讓你賠上性命,不管成與不成,但有負心在此,你也毫不能想到一個‘死’字,你我如果都死了,留著負心孤苦伶仃,你也忍心?”
盜幽笑道:“既然是能說,我隻說一句,秦兄,這個主張高超之極,何必多言,速速行來就是。”
秦忘舒直到瞧不見二女的身影,這纔對盜幽笑道:“盜兄,你我也就此分離如何。”
秦忘舒沉吟半晌,道:“剛纔在冰蟲出體之時,我試著以禪識探它,此蟲毫無反應,看來我這道禪識或可壓抑它了。依我的主張,此蟲如果分開丹田以後,最是傷害,隻因那一刻冰蟲去處難定,若我用禪識引它出體,那就是雙管齊下,或可增加幾分全麵。”
那許負心乍與秦忘舒相逢便要分開,且秦忘舒又要擔著血海乾係,心中怎能放心,還是雲天輕殺伐判定,扯了許負心便走。二女半晌間便不見了蹤跡。
秦忘舒暗道:“說不得,隻好去海上闖一闖,大海當中千奇百怪,無所不有,說不定就能尋機擺脫追兵。”
要曉得莫幻真便是追來,許負心倒是千萬殺不得的,現在本身背上種下連命符,就與許負心感受不異,莫幻真投鼠忌器,天然也不敢侵犯本身了。
越往北行,越是奇寒徹骨,秦忘舒便有極寒訣與鳳火加持,也感覺難以忍耐,不知不覺中,就放慢了遁速。
幸虧許負心身邊有個雲天輕,雲天輕境地雖是不高,倒是靈慧百出,定有很多主張助許負心出險,而盜幽身上又被施了連命符,也無性命之憂。現在隻看本身可否擺脫追兵了。
雲天輕也道:“三家七宗攻打瑤光殿正急,雪神宮一時三刻也顧不到此處。盜君莫急,請容忘舒哥哥三思,好歹想個妥當的主張。”
許負心道:“忘舒,既然主張已定,何必贅言。”
盜幽本想說話,瞧了瞧負心,忙又止了口,許負心忍不住笑道:“你愛說便說,直管瞧著我何為。”
秦忘舒道:“天輕之言極是,空間寶貝的好處自不消說了,但卻有全部毀滅的風險,是以凡是仙宗門派,便有此寶,也不敢行險。特彆是率眾迎敵之際,若將弟後輩子儘數藏牙空間寶貝當中,一旦攜寶人遇險,可不是全宗儘冇了。”
雖知前程茫茫,但秦忘舒胸中誌氣不失,長嘯聲中,就向著無邊大海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