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負心道:“非得粉身碎骨,方能激起奇香,充盈於六合間。”
許負心道:“那冰蟲極愛赤忱蓮,我才突發奇想,各式實驗,但冰蟲見了赤忱蓮當然歡樂,卻不知入體以後,是否仍有感化。本日恰好一試。”
許負心道:“但願如此。”
探那香氣入體以後,靈獸體內的冰蟲公然被轟動,就見那冰蟲與剛纔那隻普通,但行動卻放緩了很多,明顯靈蟲雖被奇香所誘,倒是心中傍徨,不知該往那邊去尋。
香丸所收回的香氣本是無形無色,且香氣凝而不散,諸修雖是靠得極近,也聞不到這縷香氣的,唯有靈獸體內的冰蟲方能嗅到這縷奇香。
可見諸修的運氣,全繫於一線了。
諸修皆是凝神屏息,不敢輕動,卻不知那冰蟲是否真能主動爬出獸體。此計如果不成,諸修已是無策,許負心與盜幽又怎能分開雪神彆院。
許負心依言將香丸交給秦忘舒,秦忘舒合起手掌,心念動處,滿身黑氣升騰,青光繞體。許負心的一道靈識本來緊舒展定香丸,卻被成黑氣青光所阻,公然探不到香丸了。
兩名雪神宮修士麵麵相覷,一人嚷道:“偏在這時壞了,可不是讓民氣焦?”
許負心道:“冰蟲入體以後,卻也不會發作,隻在體內暗藏,唯比及養蠱人發號施令,方纔發揮手腕,奪魂占魄。一旦此蟲發作起來,修士便成了行屍走肉,任你如何修為,也是無用了。”
雲天輕吃驚道:“此蓮若碎了,又怎能誘蟲?”
許負心道:“此蟲奪魂占魄,不過是其儲存之道罷了,此蟲若在體外,便需食千焰雪蓮而生,離了千焰雪蓮,再難養大的。就比如那人間的帝王將相,雖是身份崇高,倒是不識稼穡,離了農夫扶養,也是不能活的。”
許負心右手再施法訣一道,乃是白光三束,此光一出,氛圍中香氣頓時一收,想來是被這法訣罩住,冇法外泄了。
兩名修士齊將頭點,道:“也隻要如此了。”
那冰蟲遊移了半晌以後,忽地離了丹田,順著靈獸的靈脈,緩緩來到靈獸的咽喉處。
另一名修士搓手道:“這可如何是好?護法原有交代,若情勢危急,就要增兵聲援,銀鏡既破,可不是誤了大事。”
秦忘舒鼓掌道:“負心此言,深得我心。莫非負心是要用赤忱蓮誘冰蟲出體?”
雲天輕道:“負心且放鬆表情,冰蟲既來奪丸,可見此丸果有大用,隻需竄改誘蟲的體例,定有奇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