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風後應了,再拿過一瓶清冷的藥膏來,翻開蓋子。
秋清離便起家告彆,請雲朗早些歇息。
“剛纔是您說三塊冰的。”風前遠遠地跪在地上,小聲嘟囔道。
“驚擾殿下。”小東屈下一膝,稟告道:“二爺受了大爺的家法,受了點傷。”
聽了子若提示,雲朗忙用手摸了摸繃帶,點頭道:“恰是,齊腕而斷,痛煞我也。”
“是,部屬無能。”風後、風前應錯。
“準。”雲軒冷冷地一個字。
風下一絲不苟地打過五十下,即便力道不大,雲軒的屁股也是打得紅彤彤一片。
子若臉紅了,又惱了,他站起來:“夜深了,杜將軍還是早些歇息吧。”
風下偷偷看了風上一眼,低聲斥責道:“這會兒曉得怕了,若非王爺疼惜你,就命拖到堂上打去了。”
雲軒捱了板子,脾氣不好,趴在榻上,抉剔風前的茶冰塊又加多了。
這一道茶,都折騰七八遍了。一會兒濃了,一會兒淡了,一會兒甜了,一會鹹了,一會兒熱了,一會兒又涼了的。
“何況是手斷了,又不是腿斷了。”雲朗用右手去拽子若的衣釦。
風上輕斥道:“風下不得無禮。”
“你能不能輕點,想疼死我啊?”雲軒喝。
子若無法,隻得道:“我曉得了,我換過衣服就疇昔,你且去好生服侍著吧。”
“風下,傳凳。”風上大聲喝道。
“杜將軍不是不喜此道的嗎?”子若還在掙紮。
子若的臉也紅了。燈下看來豔若桃花,便是比起菱悅的羞美,更勝幾籌。
“杜將軍不是受傷了嗎?”子若還想順從。
子若點了點頭。
風上冷著臉道:“王爺先命罰一百鞭子,後又改成一百戒尺。”
“爹命雲軒褪衣嗎?”雲軒怯怯地問道。
“家事罷了。”雲朗答得輕描淡寫。
菱悅是客歲新入宮的“四大美女”之一。有三位美女被皇上子易封了妃位,菱悅因為年紀最小,被賜給子若作“捲簾”,便是子若出賢時的陪嫁。
雲軒咬了下唇,躑躅不前。
子若到的時候,雲朗正和一名中年男人對弈。
雲朗也站起來:“我是要歇息,不過,要你服侍本將軍歇息。”
“杜將軍,您總得回房去吧。”即便雲朗用一隻手,子若還是是掙紮不過他,隻得氣喘籲籲隧道。
門外風下已經搬了一條黃梨木的條凳走了出去。
秋清離對子若躬身道:“秋清離給殿下存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