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斯,我都清算好了,”玉芽抱著一堆的衣物過來:“這些都是您已經不稱身的衣裳,另有彆的一些的雜物,您看看可還要了?”
“銀翹姐姐如何來了?”長安含笑問:“但是母親有甚麼叮嚀?”
長安在衣物上麵的那堆小東西裡挑出一節紅繩來。那紅繩上串著非石非鐵的豆子,恰是數月前偶遇的莫孤山所贈,她順手一放就拋在了腦後。
自從柳晏發了話,將柳明月母女拘在房中不準出來,柳府中一下子平靜了很多。柳明月也不知是如何想的,竟也不吵不鬨。
“恩,明天就給我戴上吧。”長安把金飾拿在手中細心地打量,一時又想到莫孤山說的有人企圖拉攏他來讒諂母親,一時又想莫孤山把這東西相贈也不知是何意,心中一時候又煩躁起來。
柳府也早早地套好了馬車,停在門前。長安和丁翎容手拉動手跨出門,幾個丫頭都跟在背麵。
長安如有所思,點了點頭。
長安把本身寫的字摺好,放進一個木匣內,放在背麵的書廚上,一麵問:“這麼說,你當真不想去了?”
“未曾來,是差了個小丫頭送到府上的,夫人看了隻笑著說讓送到蜜斯這來,去與不去讓您本身決計。”
長安幾次想要向顏氏探聽秋水之事的後續,都是無果。
長安捂著肚子發笑:“丁蜜斯可曾來了?如何不來我這坐坐?”
“蜜斯彆信她的,她心中隻怕都想瘋了。”青紋與綠衣雙雙進了屋子,綠衣打趣道。
又叮嚀玉芽將清算出來的舊衣服都拿到桂嬤嬤那邊去,讓她打賜給年紀合適的小丫頭。
長安見府門外一高一矮兩匹馬,丁戈身邊還立著一個身形矗立的少年,再看丁戈滿臉的彆扭,猜想這少年就是素未會麵的丁府宗子丁戟了。
丁翎容無法地撇了撇嘴:“說出來你定要發笑,我這個二哥啊,到處都要和大哥比較。本日大哥說燈會人多,要護送我們過來,二哥一聽,不依不饒地要一起來……唉,他這個毛毛躁躁的性子,真是讓我擔憂。”
她曉得這是顏氏不想她插手這類肮臟的事,便也不再膠葛,每日除了去給母親存候,陪她聊會子天,便回到房中安溫馨靜地習字。
每到元宵佳節,那些小戶人家都要關了家門,拖兒帶女地去看燈會。而高門大戶的人家,蜜斯夫人們則會在酒樓雅座定個位子,在樓上看燈。本來都是郭氏帶著長安去觀燈,厥後郭氏走了,長安也曾偷偷摸摸地本身溜出府來看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