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教孫[第1頁/共3頁]

長安正暗自迷惑,柳晏卻俄然開了口:“呆了一宿,可將這些牌位都認清楚了?”

“你倒是誠篤,”柳晏撫著髯毛笑道:“昨日的事情我都已經傳聞了,此中的樞紐我已猜到七八分,此時卻想再聽聽你是如何說的。”

隻是可惜啊,如果長安是個男人,這柳家約莫就後繼有人了。柳晏想到此處又感喟一聲:“你起家來罷,我已經令你姑母在房中思過了,冇有我的號令不準她出門。”

長安行了禮退下,出了祠堂轉頭望,隻見柳晏還久久地聳峙在那些牌位前。

“無妨的,”顏氏和順地一笑,低頭撫著肚子:“這孩子也是個懂事的,幾近不如何攪人,大夫看了也都說這胎是穩妥的,毫不會出甚麼事。”

“你想要我還你個公道?”柳晏語帶興味:“你想要我怎生為你出氣?”

“母親放心,我好得很呢,父親不忍心打我的。”

長安聽了,心中一怔,勉強裝出笑容來:“果然是如此可就太好了,現在是正月了,可不就隻要四個月的時候了嗎?這幾個月母親必然要格外謹慎纔是……”

玉芽還懵懵懂懂地揉著眼睛,待看清了來人,慌得撲通一聲跪下了連連叩首。

長安還欲再問,顏氏卻拉起她的手問起本日的起居飲食來,明顯是不想她再詰問。

長安不明就裡,不知柳晏來此是甚麼意義。她宿世對於這個祖父一向是深存畏敬之心,向來少有靠近,對於柳晏的脾氣也是半分都摸不透。隻曉得他立於朝中多年不敗,毫不乏策畫與膽識。宿世裡柳長安不保百口的反對,執意要嫁給李耀之時,也是祖父一語定乾坤,允了她婚事的同時,將柳長安三個字從族譜上抹去。

長安叩首:“甚麼事能瞞得過祖父?長安是小輩,小輩不敢忘語長輩的不是,但是非曲直還望祖父能夠明斷。”

長安見顏氏滿麵的憂色,心底卻始終有一片揮之不去的暗影。這孩子,當真會安然地落地嗎?

"祖父?"長安把玉芽推醒,撐著發麻的腿跪下:“請祖父恕我不敬之罪。”

長安點頭:“刻薄仁慈是父親的賦性,如果失了這賦性,恐怕就不是長安的父親了。”

長安道:“母親臨時就將這些氣憤之情放在一邊,當務之急該是若那邊理這個毒手的題目,毫不能傳將出去,讓人曉得了隻怕是不好。”

柳晏自顧自地在祠堂中踱步,將祖宗的牌位一塊塊拿起來細細擦拭,又謹慎地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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