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卻盯著那簪仔細心看了好一會兒,緩緩笑開道:“這簪子不是我的。”
柳明月看到跪伏在地上的柳微然固然是滾了滿臉的淚,但細觀神采並不見半分錯愕驚駭之意,便將心放了下來:“侄女儘管去查就是,我有甚麼不放心的。”
長安抬眼往席上看去,桌上諸人,反應不一。丁夫人是一臉急色,唐夫人隻顧著看著羅心,恐怕她又出甚麼幺蛾子,韋夫人是麵不改色。顏氏滿眼的擔憂,幾次想要開口,都被長安拿眼神勸住了。
“傳的是甚麼話?”柳明月詰問道。
唐夫人道:“姐姐如果不嫌棄,就將我身邊的木香也帶上。”
“藥?”柳明月似是未曾想到長安問起這話。頓了頓不發言。
顏氏有些焦心腸問:“如何,可有發明?”
顏氏拿起那支金簪,手中悄悄用力,竟當真拔不開,她心中訝異,麵上倒是笑著:“諸位,你們無妨親身考證一番,看看這簪子是不是鏤空的。”
那金簪正巧傳到唐夫人手中,她看得細心,詫異道:“你們可瞧到了?這胡蝶的身上還刻了個‘安’字呢,可不恰是長安的名諱嗎?”
綠衣走上來一腳踹在她的肩上,將柳微然踹翻在地,又啐道:“下作的東西,離蜜斯遠點。”
長安收回眼神,笑道:“表姐息怒,這事情還冇問清楚,你可不要冤了長安。”
柳微然細心看長安的神采,心中一涼,曉得本身與柳明月勾搭之事早被長安發覺。她一下子抱住長安的腿,要求道:“蜜斯,蜜斯……奴婢真的甚麼都不曉得啊,這……這必然是有人讒諂我。”
柳微然怯怯地昂首,咬了下唇輕聲道:“蜜斯道,阿容姐姐是封蜜斯身邊得力的人,以是特特地贈了簪子給她……又說封夫人的身子不好,須得阿容姐姐多顧問著點,該用的藥半點兒都不能少了……”
“母親,既然她毫無改過之心,我們又何必給她留麵子?”封蟬氣勢洶洶,語帶挖苦:“剛纔有人誇你心機巧,我瞧著一點兒也不錯,你這藥藏得埋冇,平常難以發明。”說著伸手撿起地上那支振翅胡蝶金簪,用力一拔。就將簪頭上的胡蝶拔了下來,暴露裡頭中空的部分:“你瞧,這藥。現在可不是正在裡頭嗎?”
長安笑道:“唐伯母眼力真尖,這是侄女突發奇想,讓工匠鑿上去的,誰曉得本日卻能救我於危難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