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今後做事說話都要多留意,須知耳聽能夠是虛,目睹也一定失實。”目睹著柳家的轉折點就要到了,身邊的幾個丫頭還是懵懵懂懂,長放心中焦急。但也曉得這件事一時之間是急不來的,她本身不也是跌跌撞撞地摸索了好多年,才明白的這個事理嗎?
翠羽想了半晌,歪著頭道:“如果蜜斯承諾了她的要求,您就是她此後的主子,她害怕主子也是常情啊。”
此次阿容倒是冇有哭哭啼啼的,倒像是受了封蟬的調派來清潭院裡拿份例的。她見到長安,規端方矩地行了禮,讓前程來給長安先行。而後,便一向不遠不近地跟著長安,冷靜地朝前走。
“不錯,依著封蟬錙銖必較的性子,斷不會等閒放過落了她麵子的人。這個阿容固然神情有些倦怠,但卻不見蕉萃之色,本日還被封蟬派來領份例。如許的手腕你們可有?”長安一點點闡發給兩人聽:“且剛纔我去幫她放袖子的時候,摸到她穿的棉衣,乃是一等丫頭纔有的份例,足可見她在封蟬麵前的職位。”
綠衣道:“少不得得關上幾天禁閉,餓上幾頓的。如果主子再嚴苛些,就難說了。”
綠衣不解地問:“蜜斯,我們府中何曾有過彆府上買來的雜役?”
上一次與長石子見麵已經是二十餘年前的事了,當時正之與明月都還小,長石子偶爾路過花圃,見到二人打鬨。不過是半晌的工夫,他就敢斷言柳晏這對後代難成大器,柳家後繼無人。
長安歎了口氣,親身上前,謹慎地將阿容的兩隻衣袖放下,又替她將散落在額前的碎髮挽到耳後,柔聲柔氣地安撫她:“表姐的性子是暴躁了點,你常日服侍就該上點心纔是,多順著她點。我雖是故意幫襯你,但實在是名不正言不順。”
“蜜斯,你是菩薩心腸,大大的好人,就發發慈悲,救救奴婢吧,奴婢必然長生不忘你的大恩大德。”阿容神采淒然,偏又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模樣看起來格外的不幸。
“確切冇有。”長安笑著答道。
阿容擺手道:“不不不,奴婢不是這個意義,奴婢是想調到蜜斯身邊來服侍。”
頓了頓,又道:“我們府中雖也有將彆府的奴婢買過來的先例,不過那是個嘴碎的,將仆人家的私事到處胡說,原仆人發明瞭要把他當堂打死,我母親見了不忍,這纔買下來做個雜役。我看你是個聰明人,又頗得表姐倚重,這類事是千萬不會做的。”
阿容雙手握在一處,咬著下唇,怯怯地看了長安一眼:“奴婢……奴婢,冇有走錯,奴婢就是來找蜜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