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或許我們柳家還是後繼有人的。或許……我不消就如許告老回籍,或許……我還能為這江山社稷多做一點事……”
柳晏背了手踱開:“陛下狐疑漸重。要你入宮也有威懾我的意義。你的安然自是無憂。但不免要受些閒氣……“
現在想來,本身可算是白活了一世。(未完待續)
長安此次並冇有跳腳,她與柳晏一番長談以後,心中模糊明白,將柳微然母女留下必然是個不得已的決定。
“長安,你很聰明,又知進退,懂分寸,這很好,”柳晏緩緩道,“今後到了九公主身邊,卻要表示得笨一點,偶然候不需求那麼聰明,你明白嗎?”
“蜜斯準是累了,起的這般早,早上又冇吃甚麼……”綠衣忙著幫長安脫鞋脫襪。
“這件事長安曉得,父親早就同我說過了。”長安點頭:“祖父為何憂心?我傳聞九公主是皇後孃娘與太後孃孃的掌上珠,集萬千寵嬖在一身的,想必為九公主延請的也都是飽學之士,孫女能夠旁聽。也能受益不菲。即使是九公主身子不好,脾氣奇特,隻要我忍得一時,順著她的意義,總能相安無事。”
“讓你父親收下那孩子做義女,對外便稱是故交以後。”柳晏沉聲道。
“那葫蘆?”長安問:“那葫蘆定是您贈給那老友了。”
“不疇昔了,你去母親那端點飯菜返來罷,”長安道,“現在是甚麼時候?”
長安一回到閣水居,就倒在床上不肯轉動了。
翠羽道:“早間金鈴姐姐來過了,本是要請蜜斯疇昔陪著老爺夫人一同用膳的,曉得是老太爺叫您疇昔了,便腳不沾地地又歸去了。您既返來了,可要疇昔用中飯?”
“那對母女……祖父留下她們莫非是彆有深意的?”長安靈光一閃,問道:“莫非,柳微然是青河柳氏本家的人?”
“我眯一會子,到了用飯的時候再叫我。”長安翻了個身,閉上眼。但實在腦筋裡亂紛繁的,底子冇法入眠。
“已顛末巳時了。”
柳晏拍了拍長安的頭:“你倒是想得輕鬆。”
長安抬頭道:“就算是九公主嫌棄長安笨拙,看在祖父您的麵子上,也不會諸多難堪的。”
“我本已經想好了推拒的來由,陛下如果不滿,我便告老回籍就是,”柳晏道:“但你病好以後。我就改了主張。”
長安點頭:“孫女兒明白,‘木秀於林,風必摧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