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麼靜養?!那些無能太醫便隻會用這些遁辭來對付,陛下的病,本宮的身子,九兒的身子。就冇一個太醫能治得好。”皇後冷哼一聲。“不是說‘靜養’就是說‘寬解’,還不是怕陛降落罪?此次開孺子堂,陛下自有他的考量。本宮隻盼著九兒能夠多幾個說話的人,不致於甚麼事都憋在心中……”
她不接,長安也不惱,笑眯眯隧道:“這不過是兩支狼毫筆罷了。我傳聞官方進學都要納束脩的,現在蒙陛下娘娘開恩,使我們有幸獲得當世名家的指導,這戔戔的禮品不過是一點情意罷了,並無其他意義。”見徐嬤嬤似有鬆動,又道:“何況我們與九公主素未會麵,這禮品權當表一表同窗初見之誼。”
明玉笑道:“這倒不必擔憂,每日進學的時候,會有轎輦來接,到時天然就見著了。何況……公主的性子也是不喜好與人相處的。”
白詠絮眼裡閃過一絲不屑,道:“不敢勞煩明玉姐姐了,我就住這裡就是了,隻是怕每日去見九公主不便利。”
九公主的教養嬤嬤徐嬤嬤引著長安二人去了,明玉則帶著白詠絮去安設。
及至掌燈時分,長安三人都未曾見到九公主,問宮人,也隻答不知。長安與鐘柯琴倒樂得安逸,隻是白詠絮本已細細挑了幾篇詩稿要與九公主參議,此時不免大失所望。
想著想著,到底還是睡了疇昔。既然統統冇法掌控,那便走一步看一步罷,她兩世為人,另有甚麼可懼的嗎?(未完待續)
“有勞嬤嬤送我們過來。”長安對著徐嬤嬤欠欠身:“我們兩人年紀小,又是初度進宮,不知此後要做些甚麼,還煩嬤嬤明示。”
“隻怕是九公主瞧不上柳蜜斯。”明珠憂心道,“太醫叮囑了,說是九公主的身子定要靜養,最怕的就是動氣。陛下和娘娘為了公主開書院,召伴讀。天然是為了九公主好。但奴婢隻怕,此人多口雜,萬一哪個觸怒了公主,反肇事端……”
鐘柯琴點點頭:“誰說不是呢,還是你想得殷勤,籌辦了禮品,哪像我,兩手空空就來了。”
徐嬤嬤冷酷地掃了眼木匣,語氣平平道:“還是免了罷,九公主這院子裡,不興這一套。”
徐嬤嬤倒是看了長安兩眼,將木匣納在袖中:“如此,老奴就替九公主收下了,多謝柳蜜斯的美意。”
“白蜜斯進了宮裡,便是九公主與皇後孃孃的客人,明玉自當經心奉養的,當不起這些。”明玉笑著推了那銀錠,也不再多說,福了福身便迴轉麗正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