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好又有甚麼用？有如許的爹……”皇後複又端起茶盞，稍稍平複了表情道：“不過，論起機靈討巧，我看柳太傅的孫女也不比晴兒差。”
九公主的教養嬤嬤徐嬤嬤引著長安二人去了，明玉則帶著白詠絮去安設。
長安三人去後，蔣皇後敲著杯蓋笑了起來，轉頭問明珠道。
那廂，長安與鐘柯琴也將行李包裹安設好了。因是來宮裡，吃穿用度皆不消愁，以是兩人不過是清算了一些平常愛好的東西隨身帶著。
鐘柯琴托腮道：“我有些悔怨了，這裡彷彿不大合適我。徐嬤嬤也說不要亂跑，我哪另有機遇去藏書閣一炮眼福呢？唉，也不曉得我們要在這呆上多久。”
兩人又打趣了一會子，近中午，果有人送來飯菜。宮中的禦食精美適口，但皇後孃娘崇尚“食不過飽”，長安兩人吃完倒隻要六分飽。
明玉笑道：“這倒不必擔憂，每日進學的時候，會有轎輦來接，到時天然就見著了。何況……公主的性子也是不喜好與人相處的。”
“我可要念聲阿彌陀佛了，你總算是笑了。”長安合掌歎道。
長安拉了拉鐘柯琴的袖子，一齊道：“受教了。”綠衣從行裝中捧出一個小匣子，長安接過，遞給嬤嬤：“初度進宮，也不懂宮中的禮節，這份禮品是我們二人的小謹慎意，煩請嬤嬤轉交給九公主。”
她不接，長安也不惱，笑眯眯隧道：“這不過是兩支狼毫筆罷了。我傳聞官方進學都要納束脩的，現在蒙陛下娘娘開恩，使我們有幸獲得當世名家的指導，這戔戔的禮品不過是一點情意罷了，並無其他意義。”見徐嬤嬤似有鬆動，又道：“何況我們與九公主素未會麵，這禮品權當表一表同窗初見之誼。”
長安晚間在床上展轉反側，透過碧紗窗去看外頭高懸的那輪明月，心中沉沉的，不曉得柳家如何了，柳微然可正式進府了，韋雙成至今未曾呈現，也不知是福是禍……
“姐姐留步。”白詠絮滿麵堆笑地拉住明玉，她的貼身丫頭珍珠取出一錠銀子來就要往明玉手裡塞。“詠絮在這裡人生地不熟的，今後還望姐姐多多照拂。”
幸而下午又有宮人送來點心，這纔沒餓得叫起來。
上頭記錄著長公主李冰，攜伴讀程氏等十人，遠嫁密陀國。密陀國事西域一個小國，歲歲來朝，照理說是不成能呈現公主和親的環境的。
“有勞嬤嬤送我們過來。”長安對著徐嬤嬤欠欠身：“我們兩人年紀小，又是初度進宮，不知此後要做些甚麼，還煩嬤嬤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