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蘭妃已經復甦過來,屋裡濃濃的血腥味覆蓋,令人聞之皺眉。
皇上大步走到床邊,凝神看著床上的蘭妃。
蘭妃的眸子子動了動,目光緩緩落在蘭妃的身上,道:“那又如何樣?我的孩子能返來嗎?”
不說姑侄倆豪情深厚,便是從好處上來看,隻要蘭妃在一日,蘇家的職位便不會擺盪,畢竟後宮當中有得寵的妃子在,對蘇家隻要好處,冇有壞處。
蘇瑾寒冇有說完,隻是心疼的歎了口氣。
但是蘭妃像是冇有感受似的,隻是愣愣的瞪大眼睛看著床頂,眼中黯然無神,如同滿心死灰,再升不起涓滴的情感來。
明顯,皇上是動了真怒,連一向留在身邊的親信張福海公公都下了嚴令。
皇上看著她慘白如紙的容顏,聽著她沙啞的聲音,隻感覺肉痛如絞。
宮中太醫如雲,對於一個不知根底的大夫,他用著自是不放心。
“你們貼身服侍蘭妃,連她兩月未曾來過月事都不知,本日讓她收到驚嚇小產,你等可知罪?”皇上冷喝道。
蘇瑾寒見皇上執意如此,眼中神采閃動,總感受,彷彿她們錯認了甚麼。
皇上對她們的曉得進退也很對勁,不過眼下他卻並冇有那麼多的心機對付,昂首看了眼蘭妃的寢室,輕歎口氣。
皇上眼中的神采有些放空,手卻在不知不覺中緊握成拳,乾澀道:“診斷是不是有誤?太醫呢?”
皇上見狀倒是對勁,目光落在白秋落的身上,倒有些不好開口。
“蘭兒。”皇上輕聲開口喚她。
“陛下歸去吧,臣妾累了,想安息。”蘭妃臉上充滿淚痕,卻麵無神采的將皇上推開,一臉麻痹的躺在床上,側過身背對著皇上。
蘭妃的月事不準,以是兩個多月冇有來,也感覺是普通的,進而忽視了身子的不對勁,這事能怪誰?
“張福海,這宮女交給你,給朕撬開她的嘴,如果撬不開,你也不消再在朕的身邊服侍了。”
白秋落斂著眉眼,輕聲道:“娘娘體弱,這些日子身子也虛,此番落水以後驚嚇過分,寒意入體,這才導致了小產,現在胎兒已經剝離,臟血也已經清理潔淨了,隻需好好保養身子,漸漸便能規複。”
皇上本就在因為蘭妃小產的事情而氣憤,這會兒見這宮女,眼中的冷意幾近將人給凍僵了。
“陛下,此人自娘娘出事以後便一向在外頭鬼鬼祟祟的張望,卑職擅做主張將她給扣了下來,請陛下發落。”一個侍衛押著一個宮女出去,推著她跪在地上,這才衝著皇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