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金土來廠裡了,瞥見歉收在鏟樹皮,說道:“歉收啥時候返來了?”
“看看環境,走不走再說,俺爹非要我去上學,後天去黌舍問問,看還要我不要。”
“後天你去黌舍,去問問上學的事。”
“你敢。這家裡是我說了算。你出去一年,會有幾個糟錢,花完了還不是貧苦戶?”
看著天已經完整暗了,賀歉收想做賊一樣的來到金土家裡。金土家剛做好飯,正籌辦開吃。見賀歉收過來,金土忙拉過一把椅子,說道:“來,來,一起用飯。”
“你這孩子,你叔家裡啥都有,留著給你爹吃吧。我這裡有酒。金翠,把我床下的酒拿出來,我給歉收俺倆喝兩杯。”
“你出去了一年,我就不信你會掙多少錢,有錢留著你上學用吧,你爹俺倆不奇怪這些。”母親硬塞給了賀歉收。
金土笑笑,說道:“有誌氣,啥時候你辦了大廠,你叔就跟著你打工。我把村主任也讓給你。你領著村裡人好好乾吧!”
“弄啥哩?”賀歉收不解的問。
賀歉收笑笑,曉得是爺倆辯論。問道:“俺嬸子不在家?”
金翠從廚房裡出來,瞥見賀歉收,不美意義的一笑。賀歉收想起來夏天的時候找王曉娜的時候,在她的打工廠子東麵那長長的一吻。
賀歉收嚇了一跳,本身和胖丫的事村裡人都不曉得,金翠如果說出去不好聽。就用腳踢了踢她。
“好,我想體例籌措資金,返來就開一個板材加工廠。”
“我的算甚麼廠子?就是刮刮樹皮,都是男人乾的活,用不著她。”
金翠從金土的房間裡出來,掂出來一瓶酒。“金翠,明天冇有上班啊?”
“讓她給你記記賬,做一些雜活,比打工強。”
“你就將近畢業了,冇有拿到畢業證真的可惜,上學也不錯,等畢業了,想乾啥再說。歉收,阿誰胖丫找過你嗎?”
“叔,你辦的有廠,咋還讓金翠去打工?在你廠裡上班多好。”賀歉收說。
“孩子,你說辦大廠就辦大廠了,蓋廠房,買設備,活動資金,冇有一千萬,是玩不轉的。”
金翠搬了一個板凳坐下賀歉收的中間,給兩人倒酒。
“是你金土叔家的,你金土叔本年很多照顧我們,給咱家辦理了低保戶,我現在吃藥全數報銷,你兩個兄弟的學費爺免了。”
“我不是已經不上了嗎?”
“嗯。”
“你是咒你爹哩?你爹就是有病,費錢不會往你要。明天早晨不是說讓你去黌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