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等年紀的女人,心機奸刁,如手暴虐,又牙尖嘴利,倒也的確像個江湖裡長大的野丫頭。”烈北風端坐於桌後,冷睨著她那一副不覺得然的神采:“既然你猜到我要你做甚麼,以你這麼滑頭的心機,現在應當是已經想到了良策,不如說來聽聽?”
“想是想到了,但我憑甚麼要幫你?雖說你救了我,但我又冇求你救我,我說聲感謝也就算了,你一個大男人也冇需求跟我一個女人家斤斤計算。一來你不信賴我,始終思疑我是那裡派來的特工啊細作啊甚麼的,既然你都未曾與我肝膽相照,我憑甚麼要掏心窩子的去幫你?二來我一個女人家,上陣兵戈這類事情我還真的冇打仗過,也冇甚麼用兵的良方,最多能使使簡樸的毒粉罷了。再說……”
玄月白了他一眼,順手搖擺著腰間的麻繩腰帶的一端:“說吧,我玄月也不是那麼忘恩負義的人,固然不清楚究竟是如何落到這無悲山裡來的,但看在你對我還算是有半分拯救之恩的份兒上,你到底有甚麼事要我做,直接說,大老爺們兒彆磨磨蹭蹭的,一點都不痛快。”
“這不是你讓那兩個丫頭拿給我的衣服?普通在山上的強盜不都是這麼穿的?”玄月一臉安然的抬起手又拽了拽頭上的皋比帽:“我感覺還不錯,穿戴又安閒又舒暢,比那些繁複的軟細羅裙好穿多了。”
“再叫一次我的名字……”玄月一臉儘是被欺侮了的氣憤。
做為一個異世靈魂,這麼久以來在那裡都冇有找到歸屬感,她賦性也是隨波逐流的,既然這烈北風想留下她,固然不知葫蘆裡究竟賣的甚麼藥,但起碼也算是開辟了她在這陌生天下裡自在闖蕩的第一步,她不由真正的細細思考了半晌。
就在這時,玄月抬起眼,澄明的目色如烏黑月夜中閃動的星子,綻放著非常的光彩,同時,有著隱任與巴望:“錢,和自在。”
烈北風再度揉按著太陽穴,抬手錶示她閉嘴,玄月閉了嘴,一臉莫名奇妙的看著他那一副彷彿還真的像個威風八麵的叛軍頭子似的氣場。
要麼說這當代人的腦筋轉的也很快,玄月也由此變的越來越謹慎,一個一個比狐狸還奪目,隻不過給了她口飯吃,就要用儘她畢生所學來助他戍守無悲山,抵當晟王的軍隊。
玄月就猜到他是這目標,畢竟他親眼瞥見她中了蛇毒以後爬出來找大葉七星劍來為本身解毒,又中了她的花粉,想必然是要操縱她這一點。
“晟王樓晏的雄師,曾遠駐漠北,現在大肆遷回皇都,第一個攻的就是我無悲山,固然我自傲以我部下的兵力想要與之五萬雄師對抗也並非太難的事,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