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曼驚奇地看著她,看著她伸出一隻手來,落在本身臉上,悄悄捏住本身的臉頰,就像本身現在正在做的那樣。
在她的這個行動下,長袍從她的手臂滑落,暴露烏黑纖細的胳膊來,盈盈隻一握。
諾曼雙眼直勾勾地盯著阿誰女人,情不自禁地打了一個酒嗝。
他們就像兩個孤傲的靈魂,一次又一次地冷靜諦視著對方,看著對方一點一點地長大,然後一次又一次地擦肩而過。
“哐啷”
晚風彷彿停了,月光也變得溫和,萬籟俱寂,唯聞蟲鳴。
諾曼咧嘴,傻笑了起來。
諾曼記得,他小時候做這個夢的頻次很高,但是跟著他的年事漸長,倒是越來越少做這個夢了。而比來的一次做這個夢,已經是將近一年前的事了,當時候老諾曼還冇有死。
氛圍中滿盈著刺鼻的味道,像是硫磺,同時暴風盪漾,吼怒不止,不一會兒就把這類味道帶著遠去,卻把另一種令人作嘔的腥臭味帶來。
還差著一步的間隔。
諾曼的左手手指不自發地勾動了一下。
月光從她的側火線射來,灑落她的側臉,卻被她瑩白的皮膚反射返來。半邊幽白半邊黑暗中,她的一雙眼璨若星鬥,似有流光轉動,脈脈不得語。
而現在,他終究做到了。
“嗝~”
每一次,伴跟著震耳欲聾令人膽戰心驚的轟鳴,都會有一條細弱的雷電從火海上的天空劈下來,劈穿火海扯破火焰,如氣憤的電蛇,但這隻是一刹時的事,幾個呼吸過後,電蛇就會消逝,天空重新墮入一片烈焰的陸地。
而迎著諾曼的目光,這個在諾曼的影象中向來都是安溫馨靜、連神采都向來冇有見過的女人,現在嘴角微揚。
他終究觸碰到了她。
這是諾曼從小到大常常做的一個夢。
做其他夢、比如說夢到吃黑麪包的時候,諾曼和夢裡的其彆人都是有互動的,他們聽獲得他說話,會和他交換,但是做這個夢的時候,夢內裡的那些人卻彷彿看不到他一樣,即便他大喊大呼他們也不會理睬他,而當諾曼試圖攔住他們的時候,他們乃至會徑直從他的身材裡穿疇昔。
這不是夢,這是真的。
阿誰女人也在悄悄地看著諾曼,長袍垂落在身上,袒護住曼妙的胴體。
恰是他麵前這個從天而降的女人。
他就像一個遊離於這個天下以外的靈魂,孤傲地遊走此中,一遍又一各處反覆經曆著這災害的場景,從小到大。
天空是紅的,冇有雲彩,而是一片火海,火焰不斷地在翻滾,黏稠得如同海水,有最為黏稠的處所直接就掛不住了,一朵朵的火焰從天上滴落下來。這些火焰從空中上看著不大,可當落到地上才發明,每一朵火花都有城堡那麼大,熱浪逼人,還冇靠近就彷彿要把你滿身的水液都要蒸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