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鄧相要一年多才氣返來的話,這實在是個同一兩江的好機遇啊。”公然不出梁化鳳所料,蔣國柱的確在揣摩南昌。第一,現在鄧名不在,清廷又新敗一場,機會看上去很合適;第二,這歸根結底是兩江的內政,蔣國柱是獲得北京和成都兩重承認的兩江總督,毀滅南昌的張朝盤據權勢名正言順;第三,現在江西依托著大量出售瓷器給四川販子,財務狀況相稱不錯,蔣國柱同一兩江後氣力就能變得更加薄弱。
風聲傳到南昌後,張朝親身趕往九江坐鎮,表示誓死要為大清守住江西。他還指責蔣國柱企圖把持江西的巡撫人選,是對大清不折不扣的叛變,隻會便宜了成都的亂黨――在向天下的督撫指責蔣國柱通鄧,闡述江西侵占的公理性的同時,張朝還與常駐九江的成都領事會晤,但願能告急采辦一批軍器。
“嗯,本官豈會不曉得開弓冇有轉頭箭的事理?”蔣國柱橫了梁化鳳一眼,思疑本身的首席大將也保密了――不過正如梁化鳳所說,現在確切是騎虎難下了,估計已經有多量幕僚和軍官都去投機了,這時如果蔣國柱出爾反爾,他的文武部下恐怕會有很多人虧本,乃至導致兩江總督衙門離心離德。
按理說浙江也是一個能夠考慮的目標。不過眼下的天下情勢不好說,如果不算是亂世吧,明顯都已經處所盤據了;如果算是亂世吧,北京和成都還對各省有相稱的威懾力,大師要想欺負鄰居也需求找藉口。趙鼎祚的浙江不屬於兩江總督的權勢範圍,如果蔣國柱強行去攻打他的話,那很輕易遭到南北督撫的口誅筆伐。並且趙鼎祚為人非常靈巧,每年給北京的海運始終保持在應交稅款的七成以上,還大力生長禁海區,好幾年前寧波、溫州、台州就都是禁海區了,本年年初義烏的禁海也提上了議程――如許一來,大半個浙江都是禁海區了。就算蔣國柱攻入浙江,也不敢去禁海區裡接管浙東軍的地盤啊。最關頭的一點是,趙鼎祚和鬆奎依托厲行禁海,從浙東軍那邊拿了好多錢,他們把半數存到了成都的銀行裡,半數用來賄賂院會的參議員和帝國議員們,成都到處都是說趙鼎祚和鬆奎好話的;就在客歲,杭州將軍鬆奎還上奏章說剃髮令已顛末時了,建議朝廷點竄政策,並搶先一步宣佈打消浙江的剃髮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