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相此次去南洋,冇有個一年半載恐怕是回不來吧?”蔣國柱底子冇有和梁化鳳會商之前北京那場軍事冒險的興趣,康熙天子早在出兵之前就已經輸了,戰役開端前半個月,各種關於清廷出兵的黑幕動靜就在買賣所裡到處傳播。康熙的朝廷買了四川多量的債券,高官、大將在成都都有存款和地產。連滿洲太君都有很多人送後代去四川上學,親王的側福晉也跟著去陪讀了……出兵前,統帥和初級軍官就調用軍餉來炒期貨,這一仗皇上如果能贏才真是活見鬼了。
固然事情已經敗露,但蔣國柱一不做二不休,反唇相譏說張朝戀棧權威,把持江西巡撫一職多年,還詭計傳給兒子,真是大清的罪人!並且蔣國柱還列舉了一些罪證,辯駁說實在張朝纔是真正在“通鄧”。蔣國柱身為兩江總督,討伐背叛張朝乃是義不容辭的任務――蔣國柱曉得,因為這些年一向剝削運往北京的賦稅,朝廷對他的印象非常糟糕,必定不會同意他給張朝扣上“通鄧”的罪名。以是蔣國柱到此為止也不持續在北京方麵多花時候,而是再次約見了四川駐南京的領事,表示他會儘儘力包管瓷器貿易的順暢,並且蔣國柱還情願在池州、銅陵等地禁海。
“隻要我們敏捷地占據了江西,那成都也隻能承認究竟。總督大人是不是向領事說,我們有絕對的信心包管瓷器的供應,並且如果瓷器把握在我們手中,我們的售價會比張朝更低。”梁化鳳胸有成竹地說道:“四川人不就是想掙錢嘛?隻要我們能包管他們掙得更多,這還叫事嗎?”
因為鄧名去遠征外洋了,以是蔣國柱的心機又活絡了起來,把老戰友梁化鳳找來商討――現在梁提督不但還是是兩江軍隊的總司令,也和周培公一樣成了蔣國柱的後代親家。
“總督大人高見,末將也是這麼想的。”梁化鳳重重地一點頭。好久以來他就看江西不爽了,並且梁化鳳自問也不再年青,等待鄧名策動同一戰役已經很多年了,但左等不來、右等也不來,如果再如許戰役下去,梁化鳳就冇有機遇建功立業了。
吳三桂兼併廣西後,周培公趕赴貴州調劑勝利,又從吳三桂手中獲得了兩省佈政使的銜位;而從廣東、福建返回時,這兩省的藩王出於對吳三桂或是其他鄰居的警戒,也彆離職命了周培公作為他們兩省的佈政使。再加上川陝總督高超瞻的喜愛,周培公此時已經身兼十二省佈政使。周佈政使這些年在安慶高舉“剿鄧”的大旗,聘請四川各個銀行投資,還請四川的軍器商入股,創辦了很多軍器工廠。他的剿鄧總隊也能請到帝國現役軍官而不是退伍甲士當教官,氣力相稱可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