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馴鹿的舌頭比豬舌更好吃,隻用水煮了,撕掉外皮,連鹽都不消如何放就很好吃。”何田把豬舌上的外皮撕掉,先放在一個盤子裡,“你如果樂意,等會兒就嚐嚐。”
何田留一些肥瘦相間的肉,問易弦,“你疇前吃月餅,是吃鹹味的,還是甜味的?”
煉好的豬油凝固後是烏黑色,聞起來很香。放在密封的陶罐裡,擱在地窖裡,能吃上好久。
何田凝神,“皮倒是好做,餡兒可難了。我們這裡又冇有茶葉。”他們最常喝的,不過是春季摘的嫩柳葉和竹葉曬乾以後沖泡的,彆的另有鬆針,玫瑰花,薄荷,菊花這幾樣,再就是乾果切片泡的蘋果茶,紅棗茶等等。
這些豬鬃能夠用來做牙刷和各種大小的刷子。
何田找到豬脖子,用一把小刀剃掉了上麵的鬃毛,收在一個小竹盒子裡。
收好的小米穀穗一根根從莖葉中□□,曬乾以後,就能碾米了。
一隻牙刷能用上三四個月。
等她割完豬鬃豬毛,易弦就把豬皮拿到硝製皮貨的工坊,先泡進水缸裡。
除了牙刷,遵循大小用處,挑選分歧軟硬度的鬃毛,能夠做出各種百般的刷子。
她是曉得易弦的性子的,細心問了他臘腸的腸衣是甚麼模樣的,再看看籃子裡如何也洗不潔淨的腸子, “應當是隻用小腸。大腸先擱一邊吧。”
這天早晨,何田做了鮮肉月餅。
這時已經到了下午四點多,林子裡開端變冷了。
易弦細數他吃過的月餅,“五仁的,蛋黃蓮蓉的,另有鮮肉酥皮月餅,皮是一層一層的,碰一下就雪片似的掉下來,入口即化……”
不是每戶人家都能打到每樣獵物,如果一家的魚大歉收,他們家就能帶著魚,跟另一家野鴨子或者種的糧食大歉收的人家互換。
易弦和何田把洗淨的豬腸掛在竹竿上晾著,又在菜地邊的空位升起火堆,用一根魚叉插起豬頭,放在Y型支架上,轉動魚叉手柄,火苗就把豬頭上的硬毛都給燎掉了。當然了,氣味不是很好聞。
除了月餅,當然另有飯菜,不過,要易弦說,甚麼飯菜之類都是裝點,月餅纔是重點。
“那必定是用的糯米麪做的皮。”何田現在已經有了經曆了,吃食再精美,這世上有的質料也不過那麼些。
兩小我切好收好了肉,剃出的大骨頭也放在一個盆裡。
易弦催著何田去加了件衣服,他穿上一條皮圍裙,提起瀝乾的豬頭放在膝蓋上,用小竹夾子夾掉豬耳朵上的細毛,割掉兩隻耳朵,切成條,和那半個豬心一起醃在醬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