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綾越來越感覺，這隻黑狗熊，確切與普通妖怪分歧。
紅綾點頭道：“我學儒學，隻為熏陶情操，明其禮……”
麵對黑熊精如此誇耀，紅狐隻是微淺笑了上，末端正色道：“不知中間從北方那裡來？平素又於那裡修行？”
“既然中間學過道家與佛家文籍，那為何還要學那儒家學問？儒家學問，與我等修行，又有何益？”紅狐又問。
紅狐點了點頭，道：“若說要學儒家學問，在這南贍部洲，天然還是南下江南會好一些，江南乃漢人堆積之地，學風騷行，比擬北方與西方，江南是儒家文明儲存得最為完整的處所。”
紅狐能夠必定，這狗熊精的修為，早便已是凝丹境地。估計和北俱蘆州那方妖怪普通，化形並未化全，還留著曾類形狀。
從這狗熊精的行動舉止來看，這狗熊精倒非窮凶極惡之徒，如果那等凶妖，此時老猿一家估計早就被他給打殺了。
頓了下，他又道：“且黑某曾聽袁兄說過，此方妖類，皆親如兄弟姐妹，平時亦少有爭端殺伐。想來，那位高人的核心機念，恰是儒家的‘齊家’。雖說我妖類無國，但聚在一起的妖類多了，組個妖國亦無不成。長此以往，這位高人便可實現齊家治國平天下之抱負了！”
難怪這黑熊精會想著學習儒家的文明知識；難怪這黑熊精的辭吐會如此文縐縐；難怪這黑熊奪目明如此粗暴，舉止卻不失禮數。
黑熊精點頭道：“黑某修行近千載，對道家，佛家，儒家，皆有所瀏覽。佛與道還好些，但對儒家，黑某也隻知一絲外相。是以，黑某纔會不遠萬裡，南下而來，隻為多學點儒家學問。畢竟，要學儒家學問，還是要屬這南贍部洲最為正宗。”
頓了下，她又道：“中間不感覺，此前你與袁兄那番談吐，與妖類所崇尚的弱肉強食，安閒清閒，相互違背麼？妖類若不推行弱肉強食，優勝劣汰之儲存法例，莫非還要學人類那般不成？”
雖說這裡早已不屬於二青和明白的修行之地範圍，但離他們地點之地，也不過百裡之距，於妖怪罷了，並不算遠。
狗熊精聞言便發笑起來，道：“紅綾女人此言倒是風趣，我觀紅狐女人坐姿端方，辭吐之間，亦不失禮節，想必也學過儒家之禮，為何又說儒家學問，與我等修行無益？”
而現在，要加上這麼一隻黑熊精。
紅綾笑了下，輕搖狐首，道：“我怎有那本領？”
狗熊精點頭道：“紅綾女人所慮，自是不無事理。不過黑某這一起行來，發揮變幻之術，混跡在人類當中，倒是運氣不錯，未曾碰到那種甚麼仙佛。黑某隻是肄業遊曆，不惹事端，想來應是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