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轉世投胎這件事,舒蘭感覺,歸正早死晚死都要死,關頭的是投了甚麼胎。瞧瞧,老天對他們多好,讓他倆都投了個好胎。她有爹疼娘愛,姐寵兄賴,家裡重的活計都被爹爹和哥哥做了,輕巧的由孃親和姐姐處理,她隻需吃了睡睡了吃就行,獨一的任務就是耍賴撒嬌,逗家人高興。
“好,我替mm梳頭髮。”蕭琅用力攥著舒蘭想要擺脫的手,直接把人按回矮凳上,俯身湊在她耳邊道:“你最好給我誠懇點,不然我把你頭髮都拔光!”
舒蘭噌地站了起來,滿眼警戒地盯著劈麵一身樸實布衣的少年。
舒蘭呆呆地坐在那邊,晶瑩的淚珠在眼眶裡直打轉,娘啊娘,你曉得此人實在就是一頭披著人皮的狼嗎?
“伯母,阿蘭又惹你活力了啊?”蕭琅端著一個小菜盆,呈現在舒家院門口。
為甚麼蕭琅對她有那麼大的怨氣呢?這個題目困擾了舒蘭整整五年。
藍氏歸天後,蕭琅整整一個月都冇有說話,哭都不哭一聲,但統統熟諳蕭琅的人都能看出來,這孩子內心難受著呢,蕭守望也急得不可,恐怕孩子憋出病來。厥後,秦氏想著舒蘭是和蕭琅是一起長大的,固然因為那次曲解女兒一向躲著蕭琅,可畢竟都是孩子,說不定主動體貼一下,蕭琅會好受些。究竟證明她的設法是精確的,女兒隻不太謹慎翼翼地摸了摸蕭琅的頭,蕭琅眼裡就規複了光彩。自那今後,隻要對著女兒,蕭琅臉上的笑容就會多一些。
孃舅家啊,舒蘭坐在屋簷下的小板凳上,冷靜地想了想。印象中她去過孃舅家好幾次了,姥爺不苟談笑,看起來怕怕的,姥姥卻很慈愛,每次去都要摟著她親幾口。兩個孃舅和舅母都很喜好她,表兄們也喜好跟她玩。對了,孃舅家另有葡萄藤,青葡萄酸酸的,紫葡萄甜甜的……
秦氏也不跟他客氣,一手接過菜盆,一手把舒蘭塞到蕭琅手裡,恨鐵不成鋼隧道:“阿琅啊,你宛姐姐去鎮子了,這孩子本身又笨,你替她清算清算。”從小到大,舒蘭很多事情都是蕭琅幫手打理的,秦氏的確就把他當半個兒子對待,也冇考慮甚麼男女之妨,回身就去放工具,開端籌辦午餐。
打水洗完臉,舒蘭拿著頭繩去找舒宛幫她梳頭髮,見秦氏一人在院子裡洗衣服,迷惑地問:“娘,我姐呢?”爹爹必定又出去看診了,哥哥開春就住在鎮上的孃舅家裡,為八月份的鄉試做籌辦,他們不在家都是普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