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見深眸光幽沉,僵站著不動,臉上一絲波瀾也無。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李詹竭力往上爬了爬靠在牆上,氣喘勻了些,朝秦見深怪笑道,“能拉得你陪葬,本將軍也不虧!”
申行心生暴躁,手裡的長劍又朝秦見深的脖子壓緊了些,逼問道,“彆給我裝傻!你炸燬長堤的那東西,另有轟隆彈,把配方交出來!”
一著不慎,滿盤皆輸。
城東的這片樹林很馳名,陣勢平坦鬆木深旺,鬱鬱蔥蔥的華蓋之木幾近將整片天都遮了起來,炎炎夏季時山林裡就非常清幽風涼,常日裡經常有人呼朋喚友,來林間吟詩做賦騎馬射箭,是個乘涼的好處所。
隻是現在林子裡各處橫屍,到處都是沾著血的兵刃和殘肢,襯著這不見天日的深幽,就透出一股陰寒之氣來,半點也瞧不出詩情畫意。
秦見深腦筋固然暈叨叨的,卻明白申行說神物是甚麼,不免就又想起衛君言來,心說以那小子鄙吝非常的性子,曉得他偷拿了方劑,偷拿了堆在密室的黑粉末……並且不但拿了,還拿得一乾二淨連渣也不剩,指不定還很多活力呢……
秦見深是靖國最後一根苗,冇了秦見深,靖朝的這江山天下,天然是誰快是誰的。
申行天然也看出秦見深強弩之末,也看出秦見深就算死也不肯把配方給他,他冇時候擔擱,心下一衡量,乾脆冇了顧忌,脫手越來越狠,既然拿不到配方,那就殺了秦見深,立馬回京。
秦見深微微眯了眯眼睛,“甚麼方劑?”
李詹是預算失誤。
秦見深麵無神采的僵站著,他很想疇昔一劍告結束這隻嗡嗡嗡亂叫的綠頭蒼蠅,卻心不足而力不敷,他握著劍的手微微顫栗不說,還使不上力量,連劍都捏不穩,方纔受的一擊,傷了他右肩的經脈,撐到現在已經一點知覺都冇有了。
在衛君言看來,他和秦見深確切有點緣分,孽緣,冤孽深重。
衛君言那裡還能顧得彆的,手裡的遊龍鞭灌上內勁,如靈蛇出鞘普通將秦見深帶了出來,倉猝間隻能硬生生接下申行這一掌,他那點內力那裡能是無雙公子的敵手,隻聽砰的一聲,他二人的內力激撞開來,帶起周身一片喧嘩煙塵,衛君言唇角立馬溢位血來,被擊得今後退了好幾步。
秦見深身材晃了晃,忍不住咳了一聲,吐出一口鮮血,看起來也傷得不清,李詹見狀,非常諷刺地看了秦見深的背後一眼,靠在牆上哈哈哈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目光暴虐,“你覺得你殺了我又能如何,你還嫩了些,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