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都不好好吃。”秦楚暝皺起眉,悄悄幫她順氣,像是不大歡暢的模樣。
劉牧因嚴峻地跪在地上,嚴峻之餘還想著,如何不是小門路過來,他纔是陛下身邊的寺人總管。昭儀雖說不是皇後、四妃,也算是位分較高的妃嬪。讓這個麵熟極了的小寺人給她宣旨,不會是陛下心機有變?
哪有資格……讓皇上不去選秀,不去立旁的妃嬪,一心一意陪著她用飯。陶月安嚼著嘴裡的米飯,像乾澀的苦蠟,丁點兒味道都冇。這些都不算,她還保不準,劉牧因和小王爺之間,或許有甚麼她窺測不透的藕斷絲連。
賣力宣旨的公公清清嗓音,攤開手裡的聖旨,一字字唸叨,話從他嘴裡吐出來,乾巴巴得像裹了層淤泥,“奉天承運,天子詔曰,劉氏牧因,德才兼備,特封其為正三品昭儀。欽此。”
“是嗎?”秦楚暝踱步到她們身前。刀斧削刻般的臉頰,漂亮誘人,看得劉牧因都傻了眼,彆說中間的小花癡陶月安了,小王爺在她心尖上的形象,突突突地往上拔,“將軍如果然對峙感覺,朕大德有失,大可讓禦史台參朕一本,逼得朕最後不得不寫上一篇罪己詔。”
“陛下――”莊將軍被他的決計為之氣得鬍子一抖一抖,秦楚暝懶懶的地喂完最後一口,斜眼睇他,“該說的都說了,將軍還想彌補些甚麼?”
劉牧因生生瞧著,秦楚暝的目光一下從她本身身上挪開,全落在陶月安身上,他還拿著明黃帕子,親手給她擦嘴。
“老臣有兩點想說。其一,俗話說,名不正則言不順,言不順則事不成。事兒不成,就直接證瞭然,陛下不取信諾。為人君主,重信重誠,陛下此舉,實非明君所為。其二,大殿之上,訪問外臣,陶昭儀公開恃寵生驕,遠非宮妃的安妥。”
“臣妾不敢。”劉牧因唯恐壞了印象,今後討不得秦楚暝喜好,“臣妾心悅陛下,隻要陛下垂憐,答應臣妾在一旁冷靜看著陛下就好好。陛下喜好姐姐,喜好一塊兒靠近,做mm的,除了祝賀陛下跟姐姐,就冇旁的設法,請陛下明鑒。”
“將軍說得實在風趣。”秦楚暝擱下碗,替陶月安擦潔淨嘴巴,紅潤潤的,真想趁這個機遇咬一口,“這風趣地點,也是兩點。其一,朕早前確切承諾過,隻要昭儀娘娘安然無事,就封劉牧因做昭儀。朝中正三品昭儀女官,確是實打實的昭儀名號,難不成還會有假?”
劉牧因的神采一下變了,五官近乎是扭曲著擠在一塊。新朝女官軌製,到三位五品尚宮就封了頂,哪來甚麼三品昭儀?這昭儀女官,清楚是前鄭朝纔有的官、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