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豬,出來講說話好不?”
“不要。”陶月安睬也不睬他,趁著秦楚暝不重視分神的空檔,扯著一團被子就裹成一個球,縮在小角落裡閉眼就會周公。
“再過些日子江南的大閘蟹就運來了,讓禦膳房做醉蟹給你吃。另有金齏玉鱠,朕記得你每次饞得跟小貓似的。等夏季,後山的梅花開了,就有香餅兒吃。我們趁便去看看,還能在梅樹底下……”秦楚暝抓著她的蹄子,紅著臉跳過這段,“夏季完了開春,朕帶你去江南玩上一回,變著體例吃。”
秦楚暝頓時炸毛了,抱著那團死死縮進的蠶蛹吼道,“還造反了是不?”
嘴兒還冇親上,陶月安就揚起手,衝著討人嫌的聲源拍上去。“嗡嗡嗡”的,大夏天如何另有蚊子蒼蠅。
陛下低下頭,臉頰上鮮明兩道紅乎乎的巴掌印。
……
那倉猝忙的,活像背麵有甚麼野獸追著趕著。
他撇撇嘴,鄭棕英丟掉的破鞋還當塊寶兒似的,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碎了。就是人家一而再再而三地惹陛下起火,隻消溫聲細語地哄上幾句,陛下轉頭就跟甚麼事兒都冇產生。他但是打心眼裡替陛下不值得。
閣房裡,帳子將床榻遮得嚴嚴實實。但隔著紗,還是清楚瞧見明黃錦被裡水水嫩嫩的小傢夥。烏黑烏黑的長髮,有這麼幾束順著床沿垂下去,看得貳內心犯癢癢。
苗條的手指剛碰上就一下軟了,悄悄揉了揉。秦楚暝狗腿地搖她,想把她搖醒,“如何樣,好不好?”
劉牧因像統統墜入愛河的小女生,隻沉浸在見到心上人的歡愉中,壓根冇重視到他眼角透露的幾分不耐,“陛下,您先前承諾牧因的事兒……”
……
“就是為這事?”秦楚暝挑眉。
劉牧因綻放一個淺笑,和劉宸相視一笑,立即帶著一屋子奴婢敏捷跑到寢殿門口跪著聽旨。
陶月安不鳥他。
迴應她的,是陶月安淺淺的呼吸聲。
“再跟朕說會話。”秦楚暝還處在亢奮期,褪不下去,“現在不準睡。不準睡,不準睡聽到冇?”
“這都甚麼點兒了。”劉牧因摸了摸頭髮,還是停了下來,“本宮的髮型還好嗎?”
“嗯。”陶月安精力不在狀況,不滿他搖搖擺晃讓本身不平穩,“陛下,我困。”
劉牧因正急著,哪顧得了這些,低聲哀告道,“本宮明兒就要奉旨去國寺山,路公公,費事您行行便利,讓本宮見皇上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