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跟朕說會話。”秦楚暝還處在亢奮期，褪不下去，“現在不準睡。不準睡，不準睡聽到冇？”
秦楚暝陰沉地暴露一口白牙，拽著陶月安一個大翻身，剛想在她水豆腐般的小臉上狠狠咬幾個牙齒印，目光觸及她微微伸開的唇，帶著些許稚氣。手腳蜷曲，像小寶寶似的。立即溫和上幾分，像盛滿了月光。
“這……”小門路也想幫她，隻可惜心不足而力不敷。陛下被那位陶家女人迷得三魂七魄不知飛到九霄還是雲天外頭。
“嗯。”陶月安精力不在狀況，不滿他搖搖擺晃讓本身不平穩，“陛下，我困。”
劉牧因正急著，哪顧得了這些，低聲哀告道，“本宮明兒就要奉旨去國寺山，路公公，費事您行行便利，讓本宮見皇上一麵。”
“朕說的話，天然會作數。”秦楚暝重新到肩輿裡坐著，外頭的冷風吹著，他的打盹蟲都跑了。
轎伕重新抬起肩輿，兩排宮人浩浩大蕩地分開，秋風裡，留下害羞帶怯的劉牧因，經心兒都沉浸在融融的東風裡。
“這都甚麼點兒了。”劉牧因摸了摸頭髮，還是停了下來，“本宮的髮型還好嗎？”
“娘娘，統統都好。”
劉牧因像統統墜入愛河的小女生，隻沉浸在見到心上人的歡愉中，壓根冇重視到他眼角透露的幾分不耐，“陛下，您先前承諾牧因的事兒……”
苗條的手指剛碰上就一下軟了，悄悄揉了揉。秦楚暝狗腿地搖她，想把她搖醒，“如何樣，好不好？”
那位陶蜜斯究竟是甚麼妖怪變的。常日裡好吃懶做，走上半步都嫌累，像豬妖投胎，但恰好比狐狸精的道行還深。
“何事？”秦楚暝冇讓她起家，就這麼冷冷地俯瞰。
秦楚暝端著張臉，行動凝重地邁進寢殿，宮女方將門關上，他立即把頭上的發冠一拆，一扔，三步並作兩步地跑進閣房。
“就是為這事？”秦楚暝挑眉。
說著，怯怯抬起眸子，看了眼秦楚暝，“究竟甚麼時候作數？”
“陛下。”肩輿緩緩落地，劉牧因立即歡樂地迎上前，“牧因拜見陛下。”
……
就她們停下說話的檔，傳旨公公終究遠遠喊了聲“聖旨到——”
“你弄清楚，朕可不是成心奉迎你。隻是感覺，這些東西放著不吃也是華侈，還不如塞你肚子裡。”
秦楚暝翻開轎簾兒，劉牧因看著他，像看著全天下的燈火與星空，“陛下。”
“是……本是不該打攪陛下。可牧因明早就要分開皇宮了，以是才冒昧攔了皇上的肩輿。請皇上恕罪。”劉牧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