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龍胎……?”
“我怎能嫌棄你技術不好――尚宮局的大姑姑親手給我縫的,我顯擺還來不及呢。”安然掀起薄薄的絹被,翻身下床,“我睡了有多久了?李尚宮那邊冇著人來找我?”
“還不是皇上曉得了劉老寺人的事兒,連內相都被人拉攏了,不再弄個衙門看著點,他那裡還睡得著覺?”安然隨口解釋了一句,持續細精密密地親著折柳的額頭,“再過些日子,我就能護著你了。”
“尚宮,有個叫鳳蝶的宮女來找您,說是淑妃宮裡的,見還是不見?”
吃他一舔,折柳隻感覺又麻又癢,那麻酥酥的感受一向順動手臂燒到了耳朵背麵,從速鬆開手,“真是屬狗的!”
暮秋大略還覺得這神采是給鳳蝶看的,臉上有幾分對勁之色。折柳先前不過是還冇適應身份的竄改,冇想到現在的本身也能成為被人湊趣的工具,現下被安然點醒了,那裡還看不出她臉上的意義?
“當著宮女,天然要端莊些,不然多少有些不尊敬。”安然接過折柳手上的袍子,“我但是一顆心都撲在你身上的,可冇有甚麼德順又謝公公的……”
折柳也皺眉,建平帝有甚麼脾氣、非要朝著妊婦發呢?真是表情不好了,也要等小皇子生下來纔好。莫非非要像先帝……
安然把桌上放著的茶到了一杯來,湊到折柳的口邊,“你之前做宮女的時候倒是千伶百俐的,如何現在倒是癡鈍了呢?我來了才半日,冷眼看著,你這上高低下倒都是這一個暮秋服侍,又是個主張大心大敢給主子當家作主的……”
鳳蝶如何找了來?她倒是真不想見此人,不過想到先前淑妃不對勁她的時候,鳳蝶拎了花露與她吃喝,還是把不快壓了下去,畢竟也算是舊識了。
她先是笑起來,把鳳蝶引到房間裡坐下,免得被對方曲解是藉著訓暮秋給她神采看。
“冇多久才,也就一兩個時候吧。這尚宮局處所雖大,可都是已經占上的了,且得折騰一陣子呢。你睡醒了麼,要不再睡會兒?”
鳳蝶見了安然,卻有些不敢坐。她多少也算個動靜通達的,天然曉得這身猞猁補子是甚麼意義,行了個禮,摸索著搭了句話,“安然公公,我們之前見過的,您還記得嗎?”
這模樣,倒是有點像她爹孃還在時候的模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