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的天空俄然亮起一朵煙花,世人立即抬眼去看,千尋懶惰地打著哈欠,隻感覺這煙花似在那裡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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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寧淵帶來的六名弟子,有兩名留在了千尋的身邊,另四名跟著蕭寧淵追擊那人去了。千尋看著人影跑遠,忽轉頭向李隨豫道:“走,看熱烈去!”
戚鬆白狠狠瞪了他一眼,轉過甚,也不看那婦人,隻是沉聲說道:“既然是莊二俠的家人,理應曉得……”他還冇說完,他身邊那弟子已輕聲道:“師父,她說是莊二俠的家人,哪能信呀。”
她雖模樣狼狽,方纔廝打時更是潑勁實足,冇想到見了戚鬆白,提及話來倒是清清楚楚。戚鬆白微微鬆了口氣,見這婦人還是個能講理的,不由蹙眉低聲問他身邊的弟子:“她既然要問莊二俠的事,你們跟她說了不就完了,如何鬨得這麼凶?”
這下戚鬆白是氣得漲紅了臉,何如平時就不善言辭,見了女人更慫,空有一腔火爆脾氣,對於得了江湖事件,卻碰不得這家務事。他氣得老臉一抖,轉頭向著弟子吼道:“去!去把桐山派肖掌門請來!快去!”
“那楚銜川呢?你們冇有見到楚銜川麼?”
這兩味藥材倒是好東西,普通的大夫都喜好拿來用一用,既能唬一唬傷患,又能舉高兩倍的代價,的確無往而倒黴。可惜一旦混用在一起,不但減弱了藥效,還會形成輕微腹瀉。千尋就曾見過不止一個大夫,混用了藥材,還同病人說,這腹瀉就是排毒,病癒的征象。成果,當晚白謖就在那些大夫的飯菜裡下了這兩味藥。此次輪到他當庸醫,竟然學得像模像樣。就是不知他同沈南風到底有甚麼過節,一邊給他拯救的黑玉令,一邊暗搓搓地下巴豆。
有弟子過來收走了食盒和湯碗,李隨豫卻一向坐著冇走。寒鴉的病情穩定下來,千尋估摸著無事,籌算回疏影閣去,順道去鬆風閣看一看沈南風。白謖假扮成蒙古大夫時,已經給他用了些藥,咳症減輕很多,但因為要裝腔作勢地扮個庸醫,藥效都得減半。就連得了羊角風的弟子們,都要喝些摻了銀葉苜蓿和天竺白菊的苦水,抽上個半天風,才規複人樣。
風安閒沉默半晌,點了點頭。
纔出刑律堂,蕭寧淵就找了過來,說是風安閒現在有空,能夠見一見千尋。李隨豫一起跟了去,彷彿一點也不介懷在門外乾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