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煥之猜疑地看了他一眼,正要拆信,門外又響起了叩門聲。

“謝公子,你在嗎?”

千尋給他把了脈,試了試額頭的溫度,見他臉上還留著被蟲叮咬的小包,又翻了他的眼皮檢察。

“嗯,將他帶來吧。”謝煥之有些犯懶,仍歪在坐靠上。未幾久,那婢女帶了阿信出去,又退了出去。阿信見了謝煥之,喚了一聲“三公子”,連施禮也忘了,從袖子裡掏了封信出來,吃緊地交給他。

“梅娘美意,知我對邈邈的琴音難以健忘。”

才子低頭斂眉,淡淡笑道:“公子安知不是邈邈想來?”說罷,她低垂著纖細的脖頸,手裡比自發地盤弄了幾下琴絃。

千尋眯眼瞧了瞧他,笑道:“那請你跟我走一趟,我且教你如何煎藥。”

邈邈一曲撫罷,昂首想和千尋說些甚麼,卻見那人已托著腮睡著了。她無聲地歎了口氣,起家清算了箏,哈腰一禮,走了出去。

沈季昀等著她持續說話,卻一向冇聽到她再開口。兩人一起饒過了一處假山,千尋仍舊自顧自走著。沈季昀躊躇了會兒,還是開口問道:“不知蘇先生要去那裡?”

午後,天氣愈發暗淡,大團的烏雲壓在頭頂,空中又開端下起雨來。謝煥之在房裡看了會兒書冊,有些昏昏欲睡。忽聽有人扣了扣門,一婢女道:“謝公子,方纔塢裡來了位叫阿信的主子,自言是公子的家仆,不知公子可要相見?”

沈季昀沉默了會兒,歎了口氣,才說:“應是他家中之事,隻是他如何都不肯說,我也無從安慰。”

又是那祁嫣!謝煥之有些頭疼,向阿信使了個眼色,讓他將人打發還去。哪知阿信會錯了意,開門後一側身,就將祁嫣讓了出去,還相稱見機地退出門外,關上門。

“若不說便出去。”謝煥之皺了皺眉,展信讀著。

千尋踏進竹林,便見到了站在小徑上等她的阿淩。他也提著盞燈籠,上麵繪著隻戲荷的蜻蜓。風過竹林的時候,燭火閒逛了一下,暖暖的光暈映在他晶亮的眼睛裡。

“不過,芥蒂還須心藥醫。”千尋冇重視到他變幻不定的神采,仍舊不緊不慢地說道:“我那藥方退燒還行,但他若心中鬱結,這病隻怕也難好。”說到此處,她俄然停下了腳步,客客氣氣地向沈季昀一禮,“多謝沈公子相送,幽篁居就在前麵了。公子快些歸去給你那師兄煎藥吧。”說罷,她一揮袖,獨自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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