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生離死彆,人生至痛,長輩免得。”蕭寧淵點了點頭,本來另有話想問,但肖重吟此時的神情很不好。蕭寧淵想了想,道:“肖掌門早些歸去安息吧,長輩徹夜會在四周細心檢察,如有甚麼線索,明日定會奉告肖掌門。”
“誰?你看到了誰?”蕭寧淵也不去拉他,趁熱打鐵地問道。
兩人在不大的房中過了幾十招,蕭寧淵因偶然傷人,隻是一味閃避,但莊建遠倒是招招殺招。吃了一記暗虧後,蕭寧淵還是出了手,使出了一招破釜沉舟,長劍並未出鞘,當頭擊下,帶著兩成的內力,直接將莊建遠敲暈在地上。他上前將莊建遠扶到榻上,用力掐了掐人中,莊建遠終究悠悠醒轉,眼中也清瞭然一些。蕭寧淵遞了杯熱茶給他,第三次反覆了他的題目。
“肖掌門?”蕭寧淵喚道。
蕭寧淵出來的時候,院子已經空了出來,住在其間的兩派弟子都被遣回了各自的配房。
肖重吟沉默了半晌,道:“阿義是阿遠的大哥,兩人從小就在一塊。冇想到阿義死了,阿遠就瘋了。賢侄,阿遠哀痛過分,動手冇有輕重,說話又顛三倒四,還請你不要見怪。”
蕭寧淵聽了一會兒,卻冇聽明白。他說了聲“獲咎”,上前籌算拍一拍莊建遠的臉,冇想到手才靠近,就被莊建遠用一記鷹爪扣在了手裡。蕭寧淵立即將手撤出,冇想到莊建遠追打起來,一爪抓向他的咽喉,另一手抓向下陰。蕭寧淵錯身避開,手中長劍悄悄一擱,擋住了兩爪,正要開口,卻見莊建遠立即變得凶惡起來,眼中閃過戾色,手中爪法快了起來,分爪蕭寧淵的前胸和後心。蕭寧淵後退避開,可莊建遠畢竟是肖重吟的入室弟子,已經是四十來歲的年紀,應變極快,爪法純熟,冇有留給蕭寧淵涓滴空地,立即就追了上來。
蕭寧淵又問:“那火是如何滅的?”
肖重吟微微一愣,並未答話,手上卻仍擋著那木棍。風紹晏見狀立即走了過來,向蕭寧淵道:“方纔問了桐山派的弟子,說這位師兄是俄然本身燒起來的。誰都冇燃燒,四周也無火源,蠟燭也是過了亥時就燃燒了的。”
風紹晏一轉頭見到他,恭恭敬敬地叫了聲“大師兄”,將他帶到了後院草叢中,兩位掌門正站在草叢中,提著燈籠低頭看著甚麼,麵色沉鬱。風紹晏也提著燈籠,扒開齊膝高的狼星草,照亮了一具黑得似炭的屍身,濃厚的焦臭立時劈麵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