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寧淵立即出指導了他的昏睡穴,莊建遠的身材晃了晃,向前倒去,臉上還儲存著扭曲的麵龐。蕭寧淵扶著他躺下,看著小臂上血洞微微皺眉。他走到了出去,見肖重吟還站在門外,麵色陰沉得可駭。
肖重吟如夢方醒,昂首看他,眼中的神采帶著三分怒意,兩分倦怠。他答道:“老夫既然是一派掌門,天然要查明本相,讓我弟子死得瞑目。若真是報酬,那需求手刃賊人!”
蕭寧淵讓計雁聲找了連根粗木棍來,伸向屍身的腹部,卻被肖重吟阻住。他麵色不虞,問道:“賢侄,這是做甚麼?”
“是,長輩想見一見這遠師兄。”
蕭寧淵同兩位掌門見禮,蹲身去看。屍身的上半身已經燒得臉孔全非,從下半身來看,模糊是桐山派的弟子服。屍身滿身濕透,背朝上趴在地上,賽過了一大片狼星草,被燒得隻剩下了草梗。這一類草極好贍養,本就無甚汁液,也出缺柴禾的時候,打一捆狼星草姑息著燒的。屍身身下的灰燼濕漉漉的,沾著些腥臭的血水和黃黑的濃水。
蕭寧淵聽了一會兒,卻冇聽明白。他說了聲“獲咎”,上前籌算拍一拍莊建遠的臉,冇想到手才靠近,就被莊建遠用一記鷹爪扣在了手裡。蕭寧淵立即將手撤出,冇想到莊建遠追打起來,一爪抓向他的咽喉,另一手抓向下陰。蕭寧淵錯身避開,手中長劍悄悄一擱,擋住了兩爪,正要開口,卻見莊建遠立即變得凶惡起來,眼中閃過戾色,手中爪法快了起來,分爪蕭寧淵的前胸和後心。蕭寧淵後退避開,可莊建遠畢竟是肖重吟的入室弟子,已經是四十來歲的年紀,應變極快,爪法純熟,冇有留給蕭寧淵涓滴空地,立即就追了上來。
蕭寧淵卻反問道:“肖掌門,你可知他如何燒起來的?”
計雁聲一走,蕭寧淵又走回了屍首旁,叮囑風紹晏莫讓人靠近,又向肖重吟問道:“肖掌門,此事產生在我天門山彆院中,不管如何,長輩都要極力查一查。卻不知肖掌門有何籌算?”
風紹晏搖了點頭,隻說尚將來得及細問。肖重吟卻答道:“老夫聽到響動便到視窗檢察,他本是在前院的,卻燒著火向後院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