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即便表麵再淺顯,蕭寧淵也不得不承認,這絕對是一把好劍。
“一起辛苦了吧。”俞秋山點頭,一眼就瞥見了麵露疲色的俞琳琅,隻略微掃了眼,又持續看向聶尹和陸鳴玉等人。他微微皺眉問道:“如何受了這麼重的傷?”
俞秋山轉頭看了看孟庭鶴,長老中他還懂些醫術。孟庭鶴會心,上前替聶尹等人檢察傷勢。俞秋山同幾人說了幾句,簡樸問了些刺客武功的門路,這才說道:“都早點歸去安息吧。明天中秋,和師兄弟們一起放鬆下。”
臨風殿的地點仍要高出一些,主峰之下陣勢險要。蕭寧淵等人穿過山間的高山,走上懸空的飛橋,才踏上了殿前的石階。此時正值天門派晚課,一起上倒也未趕上甚麼人。
八月夏末,雖說白日的日頭仍舊暴虐,一到傍晚時分,蟬鳴中已夾帶著風涼。虞州城本來當場勢要高些,入了天門山的山道一起向上,行了一炷香的時候,地平線上的殘陽還是清楚可見。
“弟子領命。”
“這位師弟,掌門可在臨風殿?”蕭寧淵看著那座主殿,向守備師弟問道。
蕭寧淵目送馬車遠去,心中卻想,和如許的人做朋友,總好過做仇敵。
主峰之上正對石階的方向,一座龐大的飛簷殿閣嵌於其間,似是鏤空了一半的山體普通。殿上月華流瓦,騰空的飛簷上繫了八角銅鈴,夜風過處,音色空靈。
俞秋山忽拿起了劍,放下盒子拔劍出鞘,隻聽嗡的一聲,刺眼的白光一閃,耳邊迴盪起了龍吟般的劍鳴。蕭寧淵聞聲看去,隻見劍身頎長亮光,泛著幽幽的寒光,忽覺四下寒氣逼人,那劍被俞秋山握在手中,卻似有了魔力普通劍鳴不止。
俞琳琅本來想留下,和俞秋山再多說幾句,卻被他不冷不淡的一個眼神趕了出去。等人都走完了,他這才向蕭寧淵問道:“韓將軍的劍呢?”
“好,我們這就疇昔。”
蕭寧淵點頭,不再言語。幾日相處,兩位車伕雖其貌不揚,卻到處言辭有禮,舉止得宜,趕車馴馬非常純熟,就連遭受夜襲時都應對果斷,涓滴不見慌亂。連車伕都如此不俗,可見其仆人絕非平常之人。隻是,李隨豫留給他的印象除了溫文爾雅、慷慨風雅外,並無特彆之處。也就是這份平平無奇,讓蕭寧淵上了心。李隨豫雖是回春堂的少店主,卻並不像個販子。他的衣食起居講求,卻也不似養尊處優的大族公子那般帶著紈絝氣。他的身邊除了這幾個車伕外,那些明裡暗裡跟了一起的保護,也非等閒之輩。看他年紀悄悄,本身還比他長了幾歲,舉手投足卻非常沉穩,大小事件都辦理得非常妥當,待人更是溫潤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