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中不易追蹤,宛娘,你帶阿淩先走。我在這裡拖他們一拖。”

宛娘情知遲延不得,一咬牙便抱著孩子縱身掠出圍牆,落在院外的頓時。除了一件外套裹在孩子身上,打馬疾行。

身後的沙沙聲漸近,她握劍的手已汗濕。破風之聲響起,她拔劍回挑,擊落了兩枚射來的飛星鏢,雙腿一夾催馬。火線又響起破風聲,數十飛星鏢從分歧方向襲來。她扭身一錯,帶著阿淩避開了三枚,劍花一挽擊落了其他的,卻已覺手腕發麻,知這批刺客功力不淺。這一擔擱,沙沙聲又近,破風聲此起彼伏。宛娘緊緊咬唇,竭力聽風辨位。烏黑一片的葉林間,劍擊飛鏢的叮叮身隻會透露她的位置,但她卻毫無體例。

山間雨勢已收,烏雲垂垂退去。宛娘過了好久才從眩暈中緩轉,四肢全無知覺。展開眼,隻見清冷的月色落下山林,有一白衫少年站在不遠處,麵色不虞地看著她,半晌才一字一頓道:“你壓到了我的蘑菇。”

跑了不過一丈遠,已有劍氣襲向後心。宛娘回劍格開,腳下不斷。不料身後那黑衣人身形了得,第二劍逼來,人已掠至她身側。待她翻手擊格時,才發明隻是虛招,轉刹時黑衣人已閃至她身前,飛劍直刺她咽喉。

第三人與那第一人同時襲向了宛娘,此時她卻已力竭,踉蹌著後退,竭力抬手回擊。盧七刀大喝一聲,撲向此處。錯身間,他砍翻了一人,卻已身中一鏢,使劍的那人刺穿了他的肩胛骨。

宛娘側身避開,內心卻想,隻要這一人麼?劍勢一蕩,想要將他逼開。那人似知她企圖,一閃身又至她身後,手中劍狠厲起來,斜斜刺向她身後三處大穴。引得她回身閃避。

半夜,宛娘已行至山林深處。雨勢漸弱,四周青皮樹的枝葉上,吧嗒之聲漸緩。腹中的饑餓和身上的痠軟襲來,除了日中在頓時啃過半塊餅,統統時候都用來殺敵和趕路了。肩上的傷口早已裂開,淋了雨傷勢隻怕更糟,身上有些起燒。座下的馬喘氣漸粗,山路間疾行破鈔了大量體力。宛娘勒了韁繩,決定上馬暫歇。

那男人俄然身形一動,已掠至胡老爹身後。“宛娘,他們來了!”話音未落,就扛起胡老爹向後堂走去。宛娘抱起孩子,一揮掌滅了前廳的蠟燭,敏捷跟上。

胡老爹早已嚇得雙腿發顫,卻一動不敢動,恐怕刀刃抹了脖子。乍聽之下,生硬地點了點頭,戰戰兢兢地答道:“小……小人懂些岐黃,不知懦夫傷了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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