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隨豫一起跑了疇昔,橋上卻早就冇了人影。他慌亂地看著那幾道劍氣切割出的坑道,彷彿隨時能夠在內裡找到重傷的千尋。隻要他能找到她,便必然能救她。隻要她還活著,他便不會讓她死。

崔佑接著道:“隻是這火畢竟冇能救成。如果燒了淺顯的物件,倒也冇甚麼。但此處是侯府的庫房重地,內裡藏著的,是天下糧倉的積年賬簿。天下糧倉連累國本,這賬簿不但僅是商會統統,更是商會對朝廷、對天子的一份交代。現在賬簿被毀,便是商會對天子失了交代。諸位可知這是多麼罪惡?”

很快,劍光散去。

那兩個差役倒是客氣,向老劉安慰道:“天乾物燥,不免會有個不測。劉管家且寬解,小人們這就回府衙做個備案,轉頭呈給侯夫人。”

差役聞言,立即收了驕易,低頭拱手道:“小人有眼不識泰山,請大人恕罪。方纔崔大人說這火是報酬,還請大人見教。”

俄然,不遠處的一艘小舟上,一個侯府保護指著江麵的某處大聲喊道:“快看!那邊有人!”

“你瞧著吧,梁州城也不承平,到時候你就是想送她走,恐怕也來不及了。”

老劉此時也正看著崔佑,不掩訝色,道:“崔大人竟瞧見了放火犯?”

崔佑嘲笑。這二人看來也是宦海的老油條,順杆爬的本領倒也純熟。幸虧此事正中下懷,崔佑要的便是這個。“帳本之事連累甚廣,毫無按照之事,本官又豈會信口開河。說來也巧,火起之時,本官恰在庫房四周,親目睹到了那放火之人自林中逃脫。”

崔佑嘲笑一聲,宦海上這等前倨後恭之事他早就司空見慣,若不擺出點威儀,隻怕這些人不曉得短長。他當即拿腔拿調地說道:“侯府半夜失火,你二人當值巡夜,趕來救濟,可見兩位不但儘忠職守,另有著古道熱腸。待本官見到你家大人,需求同他說一說此事。”

李隨豫在屏風外等了好久,直到周楓第五次來拍門,他才離了那屏風悄悄排闥出去。當他再返來的時候,屏風裡還是冇有動靜,連輕微的水聲也未曾收回。李隨豫看了那屏風半晌,畢竟是冇能忍住,走了出來。

李隨豫緩慢地向橋麵掠去,卻還是趕不及千尋被吞噬在了劍光當中。刺眼的光芒刺得他睜不開眼來,他卻不敢閉眼,死死地看著千尋消逝的方向,心中驚痛。

差役忙道:“方纔聽崔大人說,這火怕是報酬。如果有人成心放火,那此事非同小可,小人還需歸去叨教大人。待備案徹查,須得將那放火的賊人緝捕歸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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