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陽侯的嘴角暴露了一絲不易發覺的淺笑,心說柳家可算是上門來了,也不白費本身做的那些手腳了。
寧淵卻不想給他們臉,直接挑眉看向縮在柳忠身後的柳襄,一臉不善地問道:“柳襄,你這回的事兒可做得不太隧道啊!攛掇著我去找顧大哥的費事不說,我受傷期間,熟悉的老友都來看望了我一回。倒是你這傢夥,連個影兒都找不著。如何,惹了事兒不敢露麵了?”
隻是柳襄自以為本身是一等一的聰明人,卻不想景陽侯如許的權臣,當初但是在永嘉帝奪嫡上出過大力的,眼界氣力定然遠超凡人。柳襄年紀不過十四,毛頭小子都算不上,他那點謹慎思,也就騙騙腦筋不太清楚的柳忠,在景陽侯麵前,還真不敷看。
柳忠戰戰兢兢不敢多言,心知景陽侯已經對柳靜姝乾下的破事兒全都一清二楚了,哆顫抖嗦了好一會兒,愣是不敢看景陽侯堪比鍋底的神采。
寧淵一聽景陽侯這萬事儘在掌控當中的口氣,便猜到了他前些日子必定做了很多行動,這回柳家父子登門,該當都在景陽侯的算計當中。
倒是老夫人和陳氏歡暢得很,看著規複了亂世美顏的寧淵雙手合十直唸佛。老夫人拉著寧淵再三看了看,又伸手摸了摸寧淵本來的傷處,而後笑成了一朵菊花,對勁道:“這傷可算是好了,就是委曲了我們淵兒,受了這麼大的罪。”
隻是在走之前,景陽侯還顧恤地拍了拍寧淵的肩,口中溫聲安撫道:“你既然曉得柳家姐弟心存不善,不是良配。待會兒不管柳家父子說出甚麼樣的話,你都彆起火悲傷。來日方長,柳家對你做的孽,爹都得為你討返來!”
景陽侯心下思忖著,傳聞雲深大師將近出關了,當年他曾給寧淵批過命,又說二人另有一番緣法。不知比及他出關後,能不能再給寧淵看看。
寧淵不曉得景陽侯歸去後已經發了一通火,隻是感覺方纔他分開時,臉上的笑容格外瘮人。寧淵察言觀色的技術那但是打小就被熬煉出來的,固然不曉得景陽侯的內心到底是何籌算,但是就憑本身下認識發覺到的傷害之意,寧淵就覺著,柳家姐弟這回估摸著得倒個大黴。
柳襄心下一個格登,臉上閃過一絲驚奇,看向寧淵的眼神中儘是驚奇,這草包甚麼時候變得這麼聰明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