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時隔經年,可他提及這段舊事,雪無塵還是備感熱誠,他氣得渾身顫栗,竟帶得身上隱疾發作,一時候狠惡的咳嗽起來,見他如此,龍熙帝愈發稱心,抬頭大笑不已。
“禽獸不如!”雪無塵本已停歇的咳嗽聲驀地又減輕,一張烏黑的臉憋得又青又紫,眸中熱淚溢位,顯是痛苦至極,龍熙帝看到他痛苦萬分的模樣,樂到手舞足蹈,猖獗大笑。
他狂吼一聲,手中解剖刀一陣亂割亂劃,轉刹時,龍熙帝已成爛肉一塊,他抽搐著,掙紮著,卻還是在笑,邊笑邊用顫抖的聲音叫:“雪無塵,你知不曉得……宇文流煙是如何死的?她是心疼死的,朕跟她說了她兒子的事,她從那天起,便粒米不進,可朕偏要她吃,朕硬逼著吃,一天跟她說一遍她兒子的事,一向說了整整十天,那十天,朕好吃好喝的待她,可她卻活在天國當中,這就是她非要分開朕的代價,是她親手害死她本身的親骨肉!”
“你若真有本領,就讓這個女人一輩子對你斷念塌地!但是,你好好想一想,你身邊的哪個女人,對你一心一意?母後她早就對當初嫁給你的事悔不當初!她內心真正愛著的人,永久是雪叔叔!你的那位結髮之妻,又真正愛你嗎?哼,她早就和彆人珠胎暗結,隻你還不知情罷了!你的那些嬪妃,就不消說了!你還在這裡洋洋對勁,你不知天下人如何笑話你嗎?”
他笑著走到龍熙帝麵前,撿起地上的匕首,細細察看他手臂上的傷痕,俄然哧地一聲笑開了。
龍天若輕撫雪無塵的脊背,以示安撫,他看向龍熙帝,麵色沉寂,口氣亦是淡淡的:“你有甚麼好對勁的?靠一些下三濫的手腕,獲得一個女人的身材,也值得高傲嗎?靠死纏爛打獲得一個女人扭捏不定的心,也值得高傲嗎?”
“人間如何會有你如許變態的奸賊?”龍天若亦是熱淚盈眶,他恨得渾身輕顫,嘶聲叫:“你竟然如許對一個孩子,龍天嘯,你不配為人,你連隻禽獸也不如!你加諸在他身上的痛苦,我要讓你千萬倍的還返來!”
“有!朕殺了一輩子人,豈能怕你這個浪蕩賊!”龍熙帝倒也嘴硬,他捂住胳膊,麵龐扭曲,緩慢道:“雪無塵,你不是一向想曉得,我為甚麼要對流煙和這對雙生子那麼狠嗎?現在,我奉告你,我奉告你,因為這兩個小賊,他們底子就不是我的種!他們是你的,是你的種!”
他的話音未落,一道雪光閃過,龍熙帝慘呼一聲,抱著本身的胳膊抽搐個不斷,龍天若笑眯眯問:“現在呢?龍嘯天,現在有冇有閒情,來回顧母後和我的事?有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