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天運驀地一震,他側耳諦聽一會,驚道:“母後,你聽,外頭是甚麼聲音?”
玄龍門前,一場惡戰已經到了序幕,龍天若帶來的人,似是烏雲壓頂,驚濤拍浪,以催枯拉朽之勢囊括而來,玄龍門的保衛雖嚴,卻也經不起如許狠惡的打擊,很快便潰敗下來,幾路雄師長驅直入,浩浩大蕩殺進皇宮,宮人們倉促逃竄,嬪妃們更是亂成一片,哭天喊地,嚇得魂都飛了,全部皇宮覆蓋在一片血腥的殛斃當中。
“你在說甚麼?”龍熙帝如遭雷擊,“他們如何會是朕的兒子?朕不是冇有……”
龍天若雪無塵等人直逼仁德殿,滿覺得會碰到頑抗,不想仁德殿卻一片死普通的沉寂。
她拉著龍天運,兩人一前一後,緩慢的從殿後的小角門處跑了出去,他們對這皇宮再熟諳不過,幾個縱躍之間,人已敏捷消逝在黑暗中。
“阿誰太醫,纔是我真正的夫君!”影後殘暴的打斷他,“我們合股騙了你!你看,騙你多麼輕易!你一點都不聰明,你像豬一樣笨拙!你覺得我就是一個團爛泥,任你捏圓搓扁嗎?你覺得孤負了一個女人的心,又帶給她那麼深重的災害以後,便能夠抬抬屁股走人了嗎?”
“如何能夠?”龍熙帝已然忘懷身材的疼痛,他猖獗的叫,“這如何能夠?阿誰太醫明顯說……”
龍熙帝的臉上暴露詭異的笑容。
“當年流煙去時,我便跟你說過,我們,必然會再見的!”雪無塵冷冷的瞧著他,“並且,必然是在我能夠決定你存亡的景象之下!”
“就算脫手,隻怕這會兒也嚇跑了!”龍天若大步跨入殿中,一眼便瞧見胡厚德的屍身,再向前,飄搖的燭影裡,龍塌邊的地板上,龍熙帝渾身是血的躺在那邊,人事不省。
影後還未從哀思和恨意中回神,她拭去眼角的淚滴,茫然道:“能有甚麼聲音?不過是他的反響罷了!”
“是龍天若!必然是龍天若!”她大呼,“阿誰該死的浪蕩貨!阿誰騙死人不償命的賤坯子!必然是他!”
雪無塵嫌惡的掠了他一眼,問:“誰這麼美意,替我們報了仇!”
影後俄然哽咽:“還記得我跟你私奔出來時的景象嗎?為了你,我連爹孃都不要了,跟你過再多苦日子,也無怨無悔,隻因我內心有你,可你呢?你能夠不愛我,你能夠休了我!但是,你如何能讓你的妻兒為你蹲大獄,自已在外頭清閒歡愉!你讓我嚐盡這人間統統的苦,你休想逃掉,我這輩子,跟你不死不休!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