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翰之看著那盞燈發了一會兒怔,長長地歎了口氣,便將它放下河去,盯著它垂垂遠去。
“不折騰就不折騰。他們的老闆娘都發話了,做老闆的天然得服從。”
明鸞曉得文龍與元鳳身邊都有很多人圍著,想必不會有傷害,便笑道:“叫你哥哥四周瞧瞧,如果能找到他們在哪兒,即便冇法彙合,也能放心些。”
明鸞問:“這蓮花燈你是籌算都放了嗎?常熟這邊好象冇這個風俗,何況……這不是中元節才做的事嗎?”
明鸞有些擔憂地問:“但是京裡產生了甚麼事?”
朱翰之笑了笑:“也就是這幾年的事兒,等他坐穩了皇位,我們愛上哪兒就上哪兒去。實在北平也冇甚麼不好,我在那邊置了很多財產,比如你提過的溫泉莊子,另有香山上的彆院,西海邊上我也叫人建了個宅子,清算得舒舒暢服的。我們夏天就到西海避暑去,春季去賞紅葉,夏季就住溫泉莊子!閒了,我們能夠琴棋書畫輪著耍,如果不耐煩這些陽春白雪的東西,就籌議籌議做甚麼買賣能掙錢。我們又不消管朝廷上的事兒,也用不著跟人來往寒暄。北平的新皇宮已建了一半,估計用不了十年,遷都一事就得提上日程了。到時候我們恰好也住膩了,就上彆處玩兒去。”
朱翰之笑道:“本日雖不是中元節,但我俄然想起那年中元節的事了,正巧,也是在河邊,也是熱烈的慶典,也有社戲、花燈,連天上的滿月都一模一樣,隻差在一個是在夏天,一個是在正月裡。我內心想你,本來要去找你的,你家門房說姨祖父帶著百口人出遊了,我隻好一小我在這裡悶坐。雖冇有你陪著,但我做了跟那年一樣的事,就如同你在我身邊普通。公然,我正放著河燈,你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