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的東西,你承諾個甚麼勁兒?!”章寂兩眼一瞪,重重地跺了一下柺杖,“你如何不承諾把柳同知家的財物送給知州大人呢?!枉你自幼熟讀聖賢書,連這些粗淺的事理也不懂,連虎哥兒都曉得彆人家的東西不能拿,你還不如他一個孩子明事理呢!”
“父親!”章敞聞言急了,“不可的,兒子已經承諾了・・・・・・”
章寂揚起柺杖就給了他一棍子,氣得吹鬍子瞪眼:“就衝你這話,媳婦說的就占了理,你叫我如何直得起腰來?!我冇把你教好,讓你變成現在這副無恥的模樣,我另有甚麼臉麵去見親家?!你也不必去找知州大人了,我現在就一柺杖將你打死,你說過的話天然一筆取消・今後見了親家,我也不至於冇臉見人!”說罷又打了他幾棍,棍棍都使了大力量,直接章敞打得鬼哭神嚎。
章寂雙眼一瞪:“給我寫!你若不寫,就給我滾出去,今後再不是我章家的兒子!我也不會認你!”
柳同知傳聞了原委,感喟一番,就替他們將文書上了檔,又勸了章敞幾句,畢竟這類事傳出去對名聲不好,後者如果要考科舉,這就是明晃晃的失德證據,但章敞看了看父親,又看了看陳氏,一扭頭,也對峙要和離,柳同知隻好做罷了。
陳氏一愣,有些不敢置信:“公公?”
章寂歎了口氣:“文虎正往廣州茂升元去呢,能保得一命是一命。你放心,一會兒老三寫完和離書出來,我就押著他陪你一道上同知衙門和百戶所,將該辦的手續都辦好了,再讓老三分開。到時候,即便你仍留在我們家,也算不得我們家的人了。今後你要再嫁也好,削髮也罷,都由得你去。隻是三丫頭年紀還輕,你若拋下她做姑子去,卻叫她依托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