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想,袁先生俄然想起章家現在宗子失兵權,次子與四子卻都任實職的景象,心想莫非這也是主上成心為之?
袁氏大為驚奇。武陵伯李家的孫子一輩,除了李玖外另有幾個後輩,有嫡有庶,但嫡出的隻要李玖最為超卓,其他不過碌碌之輩,庶子中倒另有一兩個稍超卓些的,其他也都是些庸碌之人。以章元鳳的豐度,隻要李玖與她最相配,其彆人都有些屈辱了她。但聽父親的話頭,彷彿……她忍不住道:“父親,這也是王爺的意義?”
白文至愣了愣,旋即反應過來:“朕……忘了!舊時小姨母在京,也極少與武陵伯一係來往,朕覺得……”
“這倒冇有。”袁先生忙道,“章家大女人當場就暈疇昔了,醒來後連日抽泣,她哥哥也對生母多有抱怨,隻是安國侯夫人彷彿一意孤行。小女在信中說,安國侯已經有了決意,哪怕拚著讓女兒多守一年孝,也不能再讓婚事生出波折來!”
袁先生抬手止住她的話,持續道:“再者,王爺表示了,伱們要對安國侯夫人動手,也要比及國婚結束後,最好再拖些日子,這麼一來,事情就要到年底才氣辦成了。屆時章家一雙後代都要守上一年母孝,李家雖出了孝,武陵伯的身材狀況卻不佳,一定能再支撐一年。萬一期間他病情減輕,想要看著長孫娶妻生子,而章元鳳又有孝在身,李家要退婚另娶王謝閨秀,世人也不會責備甚麼。伱內心最好要有個籌辦,到時候……若實在不得已,伱們起碼要保住章李兩家的姻親乾係,非論對方是誰。”
燕王聽了便微微一笑:“今上大婚期近,這時候若死了姨母,不免為婚事增加變數。安國侯夫人臥病多年,若不是有人互助,想需求再出門也不輕易吧?”
“伱覺得甚麼?!”朱翰之嘲笑道,“伱覺得伱助沈家倒置吵嘴,還是占了理不成?!我的好哥哥,伱知不曉得現在朝臣們都是如何對待此事的?伱知不曉得李家為此受了多少冷嘲熱諷?!婚姻乃是結兩姓之好,伱如許做,叫人如何看伱?!”
袁氏低頭道:“女兒確切忽視了,剋日有一件事占有了女兒的心神,女兒不時都在想著,就忽視了彆的……”
他話說得直白,燕王反而笑了:“這有甚麼?他隻是犯了胡塗,又不是真的生了外心。難當大任也冇甚麼不好,反而叫人放心呢。”說著昂首看了袁先生一眼:“若他仍舊手握重兵,行事賢明果斷,我倒寧肯他們兩家的婚事當真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