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林氏傳來的動靜,常氏等人都放心了很多,到了第二天,馮兆南扼守在侯府內的人手撤走了,隻留了幾十個兵丁守在覈心,以防萬一,但不再禁止章家人出入,隻要章家人向官兵報備,並且帶上一兩個兵丁隨行,他們想去那裡都冇題目。
太子妃不肯說出這位援手是誰,又執意要殺死廣安王充當太孫替人,廣安王本身又不肯走,章啟一怒之下就離了東宮去找吳王,前麵的事就不清楚了。他叫馮家人去查沈李兩產業日是否有人在宮中執勤,便可曉得有誰牽涉此中。
章二爺瞪她一眼,甩袖進屋,宮氏悄悄頓腳,瞥見沈氏神采蕉萃,翹了翹嘴角:“大嫂子,你是擔憂沈家老爺麼?傳聞他在牢裡頭受了很多刑?唉呀,這可如何好?四叔那樣的大小夥子都撐不住,沈老爺那麼大年紀了,萬一有個三長兩短的……”
林氏的信寫得非常詳細,記性也很好,她將章啟在獄中說的話都一一記錄下來了。章啟當時奉告她,他是一大早就被自家大嫂叫了疇昔,隻說是東宮急召,冇說詳細詳情,他還覺得是東宮有犒賞要他捎給過壽的母親呢,去了才曉得是如許的大事。情急之下,他也曾想過拚一把救人,可惜太子妃行事太叫人絕望了,而廣安王也不知吃錯了甚麼藥,竟然寧死也不肯跟他走。饒是如此,太子妃還怕廣安王臨陣脫逃,叫人將他的手綁了起來。
南鄉侯也被放了返來。
世人齊齊盯了她一眼,她自知說話冒昧了,卻還不平氣:“我說的是實話啊……”
明鸞一愣,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她。她卻隻是謹慎地打量著常氏與沈氏的神態,又回過甚來催:“快呀,你又聽不懂,留下來做甚麼?快出去!”
沈氏咬著牙,眼淚直往下掉:“母親……四叔如何能如許說呢?他這是……這是要將沈家和李家逼上死路啊!我一貫待他不薄……”
那婆子衝動地叫道:“是舅老爺來了!”說罷也顧不上陳氏,便跑進屋裡報信:“侯爺,夫人,舅老爺來了!舅老爺帶著聖旨來了!”
宮氏拉著丈夫小聲嘀咕:“父親這是如何了?難不成我們家還真要為太子去死不成?!”
她話未說完,常氏便不樂意了:“老邁媳婦,照你這麼說,莫非啟兒是故意讒諂沈李兩家的不成?太子妃在宮中還能向誰家求援?不就是你們幾個孃家人麼?李家與沈家會參與此中也不是甚麼希奇事。”內心還模糊生出幾分狐疑:大媳婦會不會早就曉得了?太子妃若能向孃家沈家與姻親李家求援,天然也會向章家求援,可本身身為章家主母,對此完整一無所知,小兒子又怎會應召進宮去?必定是有人叫他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