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鸞想想，也感覺有理：“如許也好，我雖不在乎外頭的流言，但母親卻最看重的，五孃舅他們處境也難堪。再說，父親死都死了，還叫人這般編排，我們家另有甚麼臉麵？”
明鸞道：“你若真能攔住她纔好，隻是昔日也冇少攔，畢竟不頂用，隻能多重視罷了。”
明鸞翻開紙看了，裡頭倒是朱翰之這一個月來在北平城裡的活動，諸如哪一日到了那裡玩耍賞景，哪一日去買了甚麼處所的地步，哪一日找了甚麼匠人修屋子，哪一日到燕王府去看書，又與王府中的清客商討了甚麼事，等等，最後還提到，他們有一名師弟，現在就在燕王在北平的王府書房裡服侍，多次參與那種商討，燕王也曉得他的來源，如此。
安慶大長公主部下這一撥歐陽門放門生，有很多都參與了當年那一場政變，至今翻不得身，朝中高低都有些忌諱。臨國公石家本就是建文舊臣，正恐身上不敷潔淨，叫人抉剔呢，那裡還禁得住再來個與安慶大長公主門下勾搭不清的罪名？如果被看他們不紮眼的禦史曉得了，滔天的大禍馬上到臨，等不到他家娶了天子的表妹，就已經要不利了。
明鸞嗤笑道：“這類事太多了，誰耐煩一件一件地說？歸正她平時的言行都能證瞭然。何況你和大哥哥又是她生的，祖父不好給你們冇臉，也不讓我們在你麵前提及。但你也要多防備點她纔是。我們家未曾害過她，她倒是盤算了主張要往死裡虐我們的！你不曉得，她曾暗裡跟死了的杜氏抱怨，說她千方百戰略得了我們家的婚事，又順利嫁出去做了當家少奶奶，拉扯著孃家妹子做了太子妃，又生了太孫，恰是該百口人飛黃騰達的時候，若不是我們章家不給力，在朝中幫不了太子的忙，她的繁華又怎會跑了？若不是嫁進了章家，她隨便尋個有出息的進士嫁了，也能穩穩鐺鐺享一輩子的福，不會受這幾年的痛苦。你聽聽，這是人說的話嗎？！”
明鸞抿了抿嘴，也未幾說，出門來找細竹：“你去後門對那人說，他們的誠意我們是瞥見了，隻是不曉得他們求的是甚麼？如果過分度，這點誠意但是不敷的。”
明鸞看得心頭有火，章敞滅亡的啟事與陳氏在婆家曾遭到過的猜忌，不消說必然是沈氏泄漏出去的，隻是不曉得沈氏如何曉得前者，後者倒罷了，當年那事兒，說不定就有沈氏的推波助瀾。陳氏在章家失勢，宮氏又不成器，另有誰能威脅到沈氏在章家的職位？不過她也太下作了，這些子虛烏有的事，也是隨便跟孃家侄女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