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鸞猛地醒過神來，敏捷將信收好袖了，扯了扯嘴角：“冇甚麼，是……”頓了頓，“是我孃舅寫來的信。”
元鳳聽得麵色青白，顫聲道：“我怎敢如此？哥哥與我都再三叮嚀了門房，不準放母親出去的，二孃也叮囑過家下人等了。隻是那到底是我親生母親。若她要硬闖，莫非我還能打暈了她不成？”
細竹領命去了，不一會兒迴轉，道：“那人說，他們不過是求個安身立命罷了，也不是要圖謀些甚麼，隻是替人馳驅。還說，女人跟他們也不是全無乾係。”又遞上一張紙來。
明鸞看得心頭有火，章敞滅亡的啟事與陳氏在婆家曾遭到過的猜忌，不消說必然是沈氏泄漏出去的，隻是不曉得沈氏如何曉得前者，後者倒罷了，當年那事兒，說不定就有沈氏的推波助瀾。陳氏在章家失勢，宮氏又不成器，另有誰能威脅到沈氏在章家的職位？不過她也太下作了，這些子虛烏有的事，也是隨便跟孃家侄女說的？
元鳳紅著眼圈轉頭看她，眼一眨就掉下淚來：“好mm，我曉得你說這番話，是為了我和哥哥好，也為了我父親好。我不是不知好歹的人。放心吧，我會謹慎謹慎，不讓母親有機遇肇事的。”
明鸞勉強笑笑。決然道：“大姐姐，我另有事要忙，就不陪你了。你早些歸去吧，他日得了閒再來。”
明鸞心中驚奇，但也頓時想到這是石家長孫身邊阿誰仆人的事激發的，隻是她覺得在背後教唆的是郭釗，卻冇想到竟然會是曹澤民托人捎了這封信來。
章寂沉吟半晌，便道：“也不曉得他們要圖謀些甚麼，若隻是小事，於大局無礙，我們也就不必管了，畢竟他們給我們捎來這兩個動靜，也算是個大情麵。但若他們要做那大逆不道之事，我寧肯舍了親兒子親孫女的名聲，也不能叫他們得逞！”
明鸞聽到沈氏之名，眉頭一皺，便嘲笑道：“大姐姐。或許你不樂意聽我這麼說，但我還是要勸你。固然你孝敬母親，但也彆太放縱了她。她疇前在杭州養病還好，冇事打攪，她得了心靜，反而對身材有好處，可現在她掙命似地趕回都城，還未曾安設下呢。就鬨得你和大哥哥人仰馬翻的，又舍財，又悲傷。甚麼時候能消停？若你們又出了空子，叫她出得門去，或是找人肇事，或是進宮見駕，天曉得她又會闖下甚麼禍來？若真引得皇上做下錯事，世人罵的還是你們！你是好不輕易得了稱心快意的婚姻，到底還未進門呢，大哥哥卻連婚事的影子都不見，到時候你們接受了惡果不說，還要扳連我們。以及大伯父。大姐姐莫非就為了孝敬母親，把祖父、父親，另有家中上高低下統統人的名聲都不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