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怪她多想,隻因趙瑾琳自幼心術不正,實在不是省油的燈,凡是跟她沾邊的事都讓人鬨心。
見她端端方正的站著,心中莫名的鬆了口氣。
秦矜等人順著他嗓音方向望去,隻見福伯佝僂著背脊焦心的走在火線,在他身側,緊跟著幾位穿著華貴的郎君們,模糊看去不下十人,皆是一副怒髮衝冠不好惹的模樣。
“昨兒晌午見著的。”趙瑾琳將玉快意悄悄安排好,略顯躊躇道:“禦史中丞家的二公子錦安不知怎的進了頃海苑,身邊跟著小斯司玖,偷偷摸摸的潛入了縣公府,說是要來給表妹贈送禮品。”
頃海苑,是縣公府南北方偏僻的一座天井。
福伯的嗓音既驚又急,遠遠聽來,還透著幾分發急。
如果縣公府若不肯結這門婚事,也不至於在皇城中丟儘顏麵。
趙氏夙來珍惜花草,這話倒也合情公道。
心知首坐上的縣公老夫人已經起火,夙韜強壓下心中的擔憂,暖和有禮道:“還望老夫人包涵,實在是不孝子夙錦安荒唐混鬨,才失了禮數。辰時三刻聽聞犬子貼身書童提及,錦安將夙家傳家寶玉快意私拿出府,駕著馬車直接來了縣公府,現在整整一夜疇昔,尚未歸家,下官不免憂心忡忡,是之前來縣公府尋人。”
隻要秦矜在,夙錦安那臭小子便不會做出私奔的蠢事。
辰時三刻,已是早朝以後。
秦矜怕祖母氣著,倉猝上前勸止:“祖母莫要氣壞身子,錦安哥哥絕非無恥狂徒,怕是事出有因才做出胡塗事,您喝杯茶消消氣。”
“夙大人的意義是,錦安那孩子徹夜未歸?”老夫人看向禦史中丞夙韜身後站著的一大群人,驚奇不定道。
秦矜不得不收回視野,方纔確切咄咄逼人了些。
禦史中丞夙韜一進屋子,便敏捷環顧一圈,視野落在秦矜身上。
“錦安那孩子昨兒確切來過縣公府。”老夫人慎重的將桌上的玉快意拿起,邁著舒緩的法度將玉快意遞給夙韜,向他解釋道:“方纔還聽府中仆人提及,錦安二公子既無拜帖,又未命人通傳,竟直接從南北方的牆角翻牆而入。這枚玉快意便是他身邊的小斯送來給矜矜的贈禮,既是夙家傳家之寶,夙大人還是收回的好,矜矜並非惜玉之人,給她白白糟蹋,實在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