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統火把都被撲滅,將院子裡照得如白天普通。
胡大發:“是,兩百零八。”
方纔在樓下冷血到讓他們寒毛直豎。
他們歇斯底裡,惶恐失措地叫喚著。
衛兵領頭小聲說:“殿下,部屬們怕另有埋伏。”
話音剛落就有幾個躲在角落的人,掙紮著向門口爬去。
有人上來問:“湘王。如何措置那一大堆倭刀。”
胡大發也說:“殿下,讓我一刀處理他們算了,留著還華侈糧食。”
朱柏說:“把鋼熔化了打兵器,刀柄留下來掛在外牆上。本王倒要看看,今後另有冇有倭寇敢靠近!”
一向拿著火銃跟著庇護朱柏的繁華對中間的人揮了揮手,帶著大師都退下去了。
朱標的神采慘白,滿頭盜汗。
躲在房間裡的朱標神采慘白,忍不住跑到一旁乾嘔起來。
“你們有親人慘死在倭寇刀下,不是想著報仇,卻為虎作倀,實在可愛,比那倭寇還要該死。”朱柏衝身邊的人擺擺手,“押他們下去抬屍身。在他們死之前,都不要讓他們閒著。”
朱柏也冇上過疆場,一個屁大點的孩子,如何做到如此沉著和冷血的?!
院子的空中已經被人用水沖刷潔淨,氛圍裡滿盈著潮濕暖和的鬆脂香氣。
朱柏問驛站站長:“聽清楚了嗎,兩百零八個,一個都不能少。”
朱柏看了看那兩個縮在角落裡的內應:“叫他們埋,埋完了,把他們送官府。”
朱柏驀地一癟嘴撲到朱標懷裡乾嚎:“好嚇人!大哥,我好驚駭。但是我要庇護大哥啊。再驚駭也隻能撐住啊。”
然後便是死普通的沉寂。
潮濕的霧氣中滿盈著刺鼻的血腥味和火藥味。
一來是要向老朱陳述這件事。
他確切驚駭。
如果不是內城牆和小樓外牆上的彈痕,另有門口那堆成小山的屍身。朱標都思疑昨夜隻是做了一場惡夢。
偌大的院子上麵橫七豎八躺滿了屍身,壘了兩層。
身後的大門俄然“砰”的一聲又被關上了。
驛站站長叫苦不迭:兩百多具屍身,得埋到甚麼時候。
早上起來,天空烏雲密佈,一點風也冇有。
朱標顫抖著嘴唇:“十二弟,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