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我愛吃，徐家表兄也愛吃櫻桃，他也病了幾日了。我打發人去瞧他，總說無大礙，隻是尚未大安，不能進宮。”榮綿對近侍道，“再取一碟子蜜汁櫻桃，給徐家表兄送去。讓他好生將養。”
榮綿問，“外祖父生的甚麼病？先前我也聽表兄說過，外祖父似是有些不舒坦，如何俄然就去了？”
徐貴妃心下一動，展開眸子思忖半晌，終究搖苦笑，“嬤嬤您莫非是第一天熟諳太後麼。這個時候，她怎會因阿烺小孩子的一句話便朝令夕改。”
“是。殿下彆急。貴妃娘娘貴體微恙，必定早宣太醫看過了。宮裡甚麼好藥都有，李嬤嬤又是再細心不過的。”
榮綿一一答了。
鄭太後看奏章時，她閒了也會翻一兩本，看上麵的字，有不熟諳的字或問祖母或問林司儀。
徐貴妃的眼圈驀地一紅，強忍著淚水，“我冇事，誰敢惹我不歡暢。綿兒，你這是從你父皇那兒來。都學了哪些功課，明天是衛徒弟講學吧。”
以往，榮綿哪次來麟趾宮，宮裡都是歡笑熱烈非常。今次卻彷彿格外冷僻，悄不聲的，院裡都冇幾小我。
聽到“太後孃娘”四字，徐貴妃愈發淚流不止。李嬤嬤上前勸道，“娘娘，您如許哭殿下該擔憂了。”
抱病過逝，也是冇體例的事吧。
眼望榮綿帶著內侍走遠，拐進宮巷不見身影，李嬤嬤方折回內殿，親身投了濕手巾給徐貴妃擦臉，又捧了溫茶奉侍徐貴妃用了幾口，輕聲道，“娘娘，要不，等小公主過來時，叮嚀小公主幾句，讓小公主在太後孃娘那邊說說好話。”
鄭太後拍拍他的肩，“去看看你父皇吧。你母妃本日身子不適，你去請個安就出來。過來給我念奏章。”
榮綿正在安撫母親，近侍瞅著時候，硬著頭皮出去，“殿下，該去萬壽宮給太後孃娘讀奏章了。”
“好。去吧。”徐貴妃心中萬千不捨，還是打發兒子疇昔。她看李嬤嬤一眼，李嬤嬤明白，親身送了榮綿出去，又低聲寬解榮綿很多話，讓他放心在萬壽宮儘孝，不消擔憂麟趾宮的事。
榮綿直直往正殿去，宮人都來不及打簾子，榮綿一揮紗簾，人已是出來了。
榮綿笑著跟鄭太後說，“祖母，也就阿烺是公主，如果外頭男人，必定能考狀元。”
“是啊，殿下，先去太後孃娘那邊兒吧。殿下大了，得學著為太後孃娘分憂啊。”李嬤嬤道。
“我都挺好的，衛徒弟也教的好。父皇說讓我好好寬母妃的心，讓您好生將養。”榮綿說著坐下，對李嬤嬤微微頜首，同母親說，“母妃您為甚麼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