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柔長公主叫榮烺鼓勵的頗是意動,順柔長公主母族寒微,她除了長公主的身份,能倚仗的很少,最明白權力的首要。順柔長公主卻也不是那種視權力如性命之人,她與鄭氏是至好老友,其實在與陳公府翻臉前,順柔長公主是個軟糯程度與鄭氏相仿的性子。皆因被陳家欺負狠了,她脾氣大變,一改先時軟糯,成了倔強派。
鄭衡心說,那我不白給厥後人做嫁人麼!
鄭衡彷彿看破榮烺籌算,跟榮烺說,“殿下,你恐怕不曉得一件事。”
“那儆住冇?”
鄭衡再想不到是軍務,他略收了笑意,“哪方麵的?”
“隻是,北軍這些年練習敗壞,另有很多超齡老卒。按我們羽林衛的普通練習,很多兵卒喊累、告假,略嚴些,就哭天喊地、怨聲載道。另有暗裡想賄賂上官的。這類事就多了。”鄭衡道,“想北軍規複戰力,非一時之力呀。”
榮烺接過銀簽子,含住酸甜的青梅,舒暢的眯起眼睛,“嗯,我最講理不過了。姑媽你也很講理啊。”
這回輪到鄭衡吐血了。
“越多越好。”榮烺道,“南北這個模樣,必定要做調劑。皇祖母不是說讓朱雀衛、羽林衛的在職將領都各上奏章,講一講對練兵治軍的觀點麼。我想藉此機遇學一學治軍的事,之前光紙上談兵了。”
榮烺不樂意,“甚麼叫煽動啊!做人就該如許!阿衡哥你真是太懶了。算了,我秉承著日行一善的主旨,挽救一下你這個不幸的懶蟲吧。”
鄭衡無法,“抽著打著也得練哪。不練就辭退,趕出禁衛軍。”
“殿下明鑒,臣平生慾望就是懶死。”鄭衡直接躺平。
第二天她就跟順柔長公主叨咕半日,用榮烺的話說,“昨兒我想半宿,齊徒弟還特地提示我,看來似郢王如許想的人不在少數。這些呆板的傢夥們多了,被他們一叨叨,本來咱占理的事,也成不占理的了。郢王還管著宗正司,多少宗室想辦點兒事,還得經他手,都不肯意獲咎他。現在我們獲咎了他,他又是個謹慎眼兒,說不得公開裡還要傳我們的好話抨擊我們。”
姑侄倆籌議好,順柔長公主第二日便辭了鄭太後鄭皇後出宮去了,她說回府要購置過年的東西,也得籌辦年後的宴會。
“你現在不兼管北軍麼?我想讓你幫著留意一二。”榮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