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禹行見謝玉嬌這麼說,這纔給劉福根使了個眼色,讓他開口道:“大蜜斯,康大人說,我們謝家是江寧縣的大戶,以是這一千人的新兵中間,得有六七百都是我們家的耕戶。且朝廷給了新兵的優惠政策,是一人蔘軍,百口免稅,可那些人都是我們家耕戶,家裡壓根冇有地盤,常日裡租子也是交給我們,也就冇有了免稅這一說,如許一來,壓根就冇有人情願去從戎的,這文書發下來五天了,到現在連問的人都冇有一個,這可如何辦纔好呢?”
馬車在通往縣衙的山道上一起前行,周天昊隻低頭不語,眼神一向落在那匣子裡放著的菱花鏡上,劉福根是個閒不住的,瞧著周天昊的神采一起上彷彿不太好,隻謹慎翼翼的摸索道:“楊公子此次去康大人府上,籌算再逗留幾日?如果有甚麼處所用得著小的的,固然開口。”
徐禹行見謝玉嬌說話都有些顛三倒四的,隻當她是累了,便開口道:“嬌嬌如果累了,先歸去歇息吧,這些事情明日群情也不遲。”
徐蕙如是土生土長的當代人,聽了謝玉嬌這話,隻一時驚得說不出話來,睜著大眼睛驚駭的看了謝玉嬌半日,才忍不住開口道:“表姐你說的是真的嗎?”
第二天一早,劉二管家備好了馬車嗎,在門口等著周天昊出來。這時候謝玉嬌才方纔起家,喜鵲正端著熱水幫她洗漱,謝玉嬌翻開嫁妝,入目就瞧見最上頭放著的阿誰髮釵。
徐蕙如一想起大姑奶奶來,倒也是心有鑒戒,隻俄然又感覺謝玉嬌說的話有幾分事理,一時反倒含混了起來,隻捂著耳朵點頭道:“我不聽我不聽,表姐你竟說這些正理!”
徐氏叮嚀預備午膳,卻聽外頭有婆子出去傳話道:“女人,兩位管家說,外頭青龍寨的蕭老邁帶著一群人過來,說是要來當兵的。”
謝玉嬌問過了謝朝宗的病情,徐氏隻欣喜她道:“冇甚麼事情,小孩子家的,過兩日就好了。”
周天昊眸光一閃,隻開口道問道:“她另有甚麼話要你帶給我嗎?”
謝玉嬌本身不好開口,便悄悄給徐蕙如使了一個眼色,徐蕙如便開口安慰道:“姑母,我聽爹爹說,他曾經在都城和晉陽侯府的侯爺有過一麵之緣,現在楊公子又救了姑母,他日等爹爹去都城的時候,讓他備一份厚禮,送到晉陽侯府,如許姑母也好放心了。”
“大管家,明兒你就派人到各村各鎮張貼書記,說是情願去從武的,謝家三年以內不收田租,本來種的地步不彆的收回,凡是簽下了文書的,每小我賞五兩銀子。”